“早乙女凉?”
这个名字,令得罗真的眉头再次皱起。
原因很简单。
“从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样你也敢自称是我的学姐?”
罗真便说出这样的话。
这句话,换来的是自称为早乙女凉的少女的平静。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但你的身边有不少跟我有些渊源的人,去问他们就知道了。”
这么说着的早乙女凉却完全没有道出那些所谓的「有些渊源的人」是谁的趋势,只是像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一样,扔下这样的一句话。
“自我介绍也结束了,那我就先走了。”
那极为自然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说想回家吃饭一样。
这让罗真险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是握上了咒符。
“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离开吗?”
罗真将咒符举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早乙女凉。
虽然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刚刚这个女的的确在暗地里从中作梗,让罗真险些被鸦羽给附身了。
而且,从对方执着于自己是不是夜光的转世这一点可以看出,对方就算不是夜光信徒,那也绝对是类似的存在。
或许,对方跟那个极有可能导致这一次的灵灾大爆发事件的六人部千寻有什么关系,甚至是同一伙人也说不定。
单凭这样,罗真就不会轻易让对方离开。
更别说...
“将鸦羽的封印给解开的人也是你吧?”
说到这里,罗真的语气转冷。
“你把夏目和仓桥怎么样了?”
没错。
比起上面提及的事情,这件事情才是当前最需要确认的。
毕竟,被封印的鸦羽可是就在夏目和京子的手中。
现在鸦羽被解放,那两个少女却是完全不见踪影,那么,遭到眼前这个自称为早乙女凉的少女的暗算的可能性就不是没有了。
有鉴于此,罗真是断然不可能放对方离开的。
只可惜...
“那两个人没事,你用不着担心。”
早乙女凉面无表情的这么说了。
“而且,你也阻止不了我。”
这即不是自信,更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的的确确的事实。
因为...
“那个人来接我了。”
早乙女凉便如此说了。
下一刻...
“居然将老朽像这样随意驱使,还真是不知道该称之为胆大还是放肆呢。”
当这样一个意外年轻,却能够让人清楚的听出其中的沧桑跟年迈,甚至携带着久远的历史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老人声音响起时,空间仿佛被沉进浑浊的泥沼中一样,变得即恐怖,又粘稠了起来。
“......!?”
罗真的眼眸豁然一缩,猛的转过头,看向早乙女凉的背后。
在那里,一个老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就是传闻中的土御门秋观吗?”
老人拄着拐杖,一边走来,一边注视向罗真,鲜红的太阳眼镜闪过惊悚的光泽,令得老人发出诡异的笑声。
“这还是老朽与汝第一次面对面的相见,此前虽然也在暗中关注着汝,但终究还是没有像这样面对面来得有实感,原来如此,确实是与众不同,明明灵气很微弱,灵力却庞大得惊人,年纪轻轻又有那般悟性跟才能,怪不得会被怀疑是夜光转世,老朽的式神会像这样冒险,趁着此次大乱不惜请老朽出手,让老朽协助其潜入阴阳塾,解放鸦羽,证实你的身份的做法,老朽也总算是能够多少理解了。”
老人就这样子将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丝毫不加隐瞒的说了出来,并且还心满意足的笑着。
光是这样看的话,对方似乎也仅仅是一个喜欢恶作剧,又有点诡异的老人家而已,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然而,看着这个老人,罗真的本能却是继上一次见到宫地盘夫以来第二次前所未有的响起警兆。
而且,这一次的警兆还超过了上一次见到宫地盘夫时的程度。
这让罗真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词汇。
————「怪物」。
眼前的老人乃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单单是对方将自己的灵气控制得极为完美,一点都没有外泄,进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连罗真都没有发现其靠近过来这一点就能够说明,对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况且,即使对方将自己的灵气控制得很好,罗真的〈心眼〉依旧能够窥视到一丝丝的现象。
那是仿佛有一个漆黑、巨大、恐怖、邪恶的黑影依附在老人的身上,正如厉鬼一般,对着这边张牙舞爪的咆哮着的现象。
这让罗真的全身都紧绷而起,内心不禁自嘲。
(还以为上次见到的〈炎魔〉应该就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能让我产生危险的感觉的家伙了。)
结果,事实证明,罗真还是太天真了。
比起宫地盘夫,眼前这个老人不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已,甚至有极大的可能凌驾于那位〈炎魔〉之上。
“什么当代最强的阴阳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