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员来协助你,你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阿娅说道。
灾厄恶魔不但没有惊喜,甚至发出了哀嚎声:“为什么是北地?这里该死的冷,什么都没有,你看看这些粗制滥造毫无品味的餐具,茶湾行宫的恶魔奴隶都不屑用它。娱乐项目就只有斗兽场,拜托,我宁可去看魅魔和触手怪的露天表演,他们至少会邀请我参加现场互动,但是这里呢?就连最穷的歌剧团都不会来这里巡演!亲爱的首席大人,我建议把虚无魔女调到北地来,而我去接手南疆,我爱茶湾!永远爱温暖富饶的茶湾!永远爱兔女郎的葡萄酒!”
灾厄恶魔喋喋不休地控诉了起来,身为毁灭魔王麾下议事团的核心成员,他可是一只很有品味的高等恶魔,比这些只会岩浆烧烤的北地穷佬有品味多了。
阿娅冷淡地建议道:“你可以去和陛下申辩。”
灾厄恶魔当即改口:“好吧,算了,就这样吧。”
他们的陛下可不是什么仁慈善良体恤下属的魔王,三年来议事团的成员已经被轮替了一半,其中三分之一是战争减员,三分之一是补考失败,最后三分之一则是被魔王砍了脑袋,他挥剑的动作该死的果断,好像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在等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所以聪明的灾厄恶魔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让一个**找到**的理由。
阿娅离开了,灾厄恶魔在原地跳脚:“要气死我了,我要气**,气要我**!”
驻扎北地的任务已经成了既定事实,灾厄恶魔觉得刚烤好的肉都不香了,他蹦跳着来到属下面前叫道:“快把刚才拖去监狱的那几个北地穷佬拖回来,我要加餐!现在就加餐!”
说着,他愤愤地把手边的教典扫到了地上,教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越过栏杆飞向岩浆,灾厄恶魔抱头尖叫了起来:“啊——!!!”
教典掉进岩浆里烧成了灰烬,灾厄恶魔趴在栏杆上痛哭流涕:“这可是我做了十几万字注释的教典啊!我的心血,这都是我的心血啊!!!”
眼看他悲痛得像是要跳下去和教典殉情,属下们七手八脚地拉住了他:“大人,冷静,冷静啊!人生中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放弃啊!”
灾厄恶魔擦拭着真情实感的眼泪:“是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我。来人,帮我拷问拷问本地还有什么有趣的刑罚,未来驻扎北地,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顺便在热闹的惨叫声中把十几万字的教典注释补上。
他爱这个尖叫配乐,够劲!
………………
湛蓝洁净的天空中漂浮着白色的云朵,云层中悬浮着的天屿宛如海中群岛,白色系的建筑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这里是黎明之乡。
某座岛屿的高塔,被绿色植被环绕的露台中,权力魔王正在享用下午茶,坐在她对面的欺诈魔王慢条斯理地泡着红茶,动作优雅,配上他俊美无俦的外表,足以让每一个女人——也许还包括特定性取向的男人——怦然心动。
但是,不包括权力魔王。
这个身材娇小、看起来年轻得应该被称之为女孩的魔王,一手支颐,另一手摩挲着茶几上的金鱼缸,心不在焉地看着露台外的黎明晴空。
占卜师**,死在叛逃途中,被齐乐人等人所杀。
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原本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她突然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了,这让她越发恼火。
这三年里理想国的信徒在黄昏之乡的行动中屡次受挫,占卜师无疑要负一定的责任,但她毕竟远在黄昏之乡,又是苏和的手下,她不好过多干涉。听说占卜师即将结束卧底任务,回归苏和身边,她已经做好了当面质询的准备。
结果现在,人**。
“好了,尝尝吧。”苏和把泡好的红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权力魔王啜了一口红茶:“这味道,是茶湾的新叶红茶?”
苏和微笑点头:“猜得不错。”
权力魔王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自从茶湾落入毁灭手中,这些贡品级别的产出都被打包送到黄昏之乡去了呢。”
这话里是有怨气的,南疆战事最为焦灼的时候,她和宁舟交手各有胜负,原本她不打算退让,苏和却劝她保存实力:“这些胜负都是一时的,最重要的是仪式。”
仪式,仪式,仪式,她一切退让都是为了仪式,可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为什么他还没有发疯?不是说,毁灭的本源是被世界意志诅咒过的吗?可这都三年了,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清醒的毁灭魔王参加仪式。”权力魔王怨念地质问道。
她从侍奉金鱼的那一族中得到了这个秘密情报:昔日,老魔王在挑战世界意志的仪式中失败了,他因此被诅咒,从此毁灭本源伴随着失去理性的疯狂,神性的侵蚀比任何一种本源都要剧烈。
但同时,也比任何一种本源都要强大。
“很遗憾,他清醒得可怕,你送去的那只魅魔当场丢掉了他的漂亮脑袋。”苏和略带遗憾地说道,随即他露出了一个兴味十足的笑容,“我实在很好奇他保持理智的秘密。直觉告诉我,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秘密。”
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