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顾星沉擦干手,绕过陆青竹递到他嘴边的草莓,准确吻上了她微张的嘴唇。
浅尝即止。
“甜的。”顾星沉伸手抹去陆青竹唇边鲜红的草莓汁,眼神似乎带着小勾子,在她还愣神时再次深吻。
陆青竹迷迷糊糊的想到,大约热恋期就是各种甜甜的吻吧。
并安慰自己,过了热恋应该就能有所改善了。
等陆青竹晕乎乎的脑袋恢复正常时,顾星沉不知何时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而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裳。
这是一个很让人浮想联翩又极为危险的动作。
陆青竹不敢动,也无法站起身——男人的大掌掐着她纤细的腰身,使得她动弹不得。
草莓也不知何时被扔在了书桌上,好几颗都从盘子中掉落在了桌上。
陆青竹松开男人的衣襟,改为扶着他的肩膀,很是大煞风景的继续亲吻前的话题:“你还没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得到满足的男人此时十分好说话,神色餍足的淡淡说道:“他是被养父在官道的草丛中发现的,随了养父的姓,取名季原。”
“他的养父对他很好,据村里人说,季原懂事后便开始帮着养父干活,父子俩的感情倒是真的好。奶奶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至于季原被发现时身上的那些物件,若愚正好看到了,是一块水头很好的玉佩。”
听到这里,陆青竹皱了皱眉,问道:“他没病没残,哪家会丢个健全的男婴?他身上这块玉佩,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百姓会拥有的物件啊。”
水头好的玉佩,没个几百几千两哪里买得到?
普通百姓没有这样的财力,也不会舍得去掏空家底去买个玉佩当佩饰。
“卿卿猜得不错。”顾星沉一手搂着陆青竹的细腰,一手把玩着她的青丝,表情玩味:“季原的亲生父亲,如今是从五品的京官。”
“……”陆青竹的神情是茫然的,她家是走了什么霉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官家子弟?
“你这么短时间就查到这么多东西吗?”这未免也太玄幻了。
顾星沉故意逗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是查到的,是猜的。”
“啊?”陆青竹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锤了他一下,瘪嘴轻哼:“好好说啊,没证据的事我怎么告诉奶奶?”
“真的是猜出来的。”顾星沉无奈笑了声,轻声解释:“季原身上那块玉佩,是从我的铺子里买走的。那块料子不大,总共也只得了五块玉佩,我看过账本,自然知道那块玉佩是被谁买走的。”
“季原外祖家的案子,当年又正好是舅舅负责的——两厢一联系,大约便猜得出季原的身份了。”
“案子?你的意思是季原他生母娘家犯事了?”
“一桩贪污案,他外祖家牵连不深,只判了流放,只是没能坚持到地方人便没了。彼时他母亲刚嫁人没多久,娘家出了事,她在夫家也不好过。很久后便听人说她挺着大肚子去寺里给父兄做法事,在回府的途中被人硬生生剖开了肚子,而她腹中孩子却不知所踪。”
这件事实在骇人听闻,不少人甚至怀疑此事是她夫家所为,虽然最后调查发现与她夫家无关。但手段如此残忍血腥,便是顾星沉当时还年幼,也有所耳闻。
陆青竹拧眉,这事听得她极度不适,语气都不自觉冷凝:“手段这般残忍,又怎么会放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顾星沉垂眸,沉默不语。
陆青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她盯着顾星沉,试探又笃定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卿卿真是冰雪聪明。”顾星沉飞快的捏了下陆青竹的脸颊,淡淡笑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陆青竹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说看。
“唔。”顾星沉漫不经心的笑了声,清冷的声线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你有没有想过,剖开她肚子的人可能就是她自己?”
“!”陆青竹脸色都白了几分,可谓心神震撼。
“据我所知,季原的生父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想在官场上走得更远更高,一个犯了事被流放的岳家,不仅对他毫无助力,有时候还可能成为他的累赘!”
“如果他的妻子病逝,那很多人都会猜到是他动的手,于他不利。但女人难产却是常有的事,一尸两命,即便他真的做了手脚,旁人也很难拿出什么证据。”
深宅大院里,病逝或难产而亡的女人太多了。
“季原的生母想要保住他,铤而走险,一命换一命也并非不可能。”
陆青竹久久无法言语,顾星沉的猜测太过耸人听闻,却也并非毫无逻辑。
“如果真的是你猜测的这样,那当时季原的生母一定是将他托付给了绝对可信之人将他带到了这里。”
不亲自抚养只怕也是担心未来某一天会东窗事发吧。
陆青竹眉间透出隐忧:“他的身世,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在世人眼中,他出生时便已经遇害,十几年都过去了,谁还会去找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