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星际农场开始种小麦,陆青竹还在回味那个大肉包子,皮薄馅多,肥瘦相宜,一口咬下去……
“吸溜!”
陆青竹砸吧嘴,就是为了好吃的大肉包子,她也得努力种地赚金币啊。
这么一想,动力十足,一晚上不带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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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竟敢!”
尖利沙哑地声音响彻黑夜,然而却无人理会。
昏暗冰冷的柴房,蜷缩在木板上的黑影霍然起身,却又无力地晃动身子,差点从木板上掉下去。
“这是……”
她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慌乱,顾不得身体的无力,踉跄着下床,直接推门而出。
当看到陌生却又隐约熟悉的院子时,她倒吸一口冷气。
“陆家村。”她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借着月色,她看到了自己黑乎乎地一双小手,还有身体传达出来忽冷忽热的感觉。
“我怎么会回到陆家村,这是什么时间?”
陆学棋看着自己堪比乞丐的脏手,只觉得恶心不已,心底深处更不愿意相信这是她的手。
可理智又告诉她,这就是她的手。
为了供堂哥陆学文念书,家里过的一直很拮据,尤其是女孩子,没穿过一件新衣裳,更没吃过一顿饱饭。
直到陆学文成亲。
一阵夜风吹过,陆学棋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眼前发昏,头重脚轻,整个夜色都要颠倒过来了。
身体极度不适,令陆学棋无法思考其他,勉强维持着平衡,踉跄着返回柴房。
当清晨的阳光透进柴房,陆学棋听着院子内的叫骂声苏醒,而眼前的一切,和昨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梦。
昨夜刚醒时,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一切只是梦。
可睁眼后,现实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陆大娘依旧骂骂咧咧,指名道姓骂的人,就是陆三丫。
现在想想,这骂声,似乎贯穿了她的一生。
如此想着,陆学棋甚至能笑出来,重新回到过去又如何?
她既已知晓陆家的未来,便更为容易从中获利,令自己过的更好,走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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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孙氏今日到采石场后便在背风的石头后生了火,并带了个陶罐烧水。
便是感觉到冷,也是过去烤烤火驱寒,不至于生病了。
晌午回家吃饭后,陆孙氏回屋歇着,陆青竹帮着母亲陆大嫂洗了碗,也准备回屋钻被窝躺一会,却见大门外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陆学棋昨晚被陆大娘打的不轻,又被赶去睡柴房,夜里发起了烧,虽然又莫名退烧了,但身体还是十分难受。
陆大娘又不是个疼人的,早上只给了一碗稀粥,陆学棋连个水饱都混不到,肚子饿得难受,整个人头晕眼花的。
她倒是想出去找点吃的,可又记起自己儿时在村中并无好友,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只觉得羞恼愤恨。
也不知怎么,竟无意识走到了陆老头这个叔爷爷家。
“你在这干什么?”陆青竹皱着眉打量陆学棋,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陆学棋低头看着这个上辈子从未谋面的隔房堂妹,也皱起了眉头。
明明这个堂妹在肚子了憋久了,生下来便没气了。
怎么如今,竟然活了下来,且看着还挺好?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已经许久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陆学棋不仅觉得不适,更是有被冒犯到的恼怒。
对于陆学棋的理直气壮,陆青竹只觉得好笑,“你不会以为你还能从我家要到吃食吧?”
只有肚子饿时,陆三丫才会到陆老头家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学棋脸色微沉,语气不屑地呵斥:“我这是看得起你,否则你以为我会眼馋你家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吃食?”
吃了许多年的山珍海味,自然见不得儿时家贫时常吃的土豆红薯之流。
陆学棋虽知道回了过去,那些绫罗绸缎,仆妇成群,山珍海味的日子也一同消失了,但她一时却无法适应如今的生活,言语做派依旧保持着她贵妇人的派头。
可惜陆青竹不是她的仆妇,不会惯着她的高姿态。
“我谢谢你看不起啊,那就好走不送了。”
陆青竹忍不住翻白眼,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人都摆不正位置,干着农民的活,做着皇帝的梦。
“妹妹,你在和谁说话?”
许久不见妹妹回屋的陆青松出来找人,听到大门外的有说话声,便问出声了,并向门口走去。
“你又来干什么?”
看到陆学棋,陆青松将妹妹拉到身后挡着,脸色黢黑,语气不善。
“关你屁事!”陆学棋眼神轻蔑,更带着几分怜悯。
也难怪陆老头家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这么吝啬,一点吃食都不舍得付出,不怪陆大伯发达了不拉扯这个亲弟弟。
陆青竹昨天只觉得陆学棋是无知无畏,又有一些愚蠢。
现在看,简直就是神经病。
而她竟然还和这个神经病理论?
“哥,回去睡觉。”陆青竹现在连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