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应该是有些着急了。
这些齐君慕能想象的出来,他好奇的是齐凡,齐凡怎么想着去北境了。
是受人蛊惑还是想要立功?又或者是他不想如英王那般,甘于平凡,所以想要跳出那个舒适的圈子,争取一下自己身为皇族该有的利益?
从上辈子来看,齐凡是个挺有趣的人。
同温耀关系好,又因为一件小事破裂,最后又默默的同齐君佑走的比较近。
但一直以来,在自己跟前,他从来都没有什么野心的。所以这次为什么会选择去北境?
又或者是上辈子常胜没有在北境出事,齐凡没有前去的借口。那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齐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英王知不知道。
齐凡同齐君佑走的那么近是因为在自己这里看不到希望,还是有其他目的呢?
想到这些,齐君慕眯眼笑了下,他淡淡道:“瑾亲王同岳云舟入他们入北境是要查案子的,你们跟过去算是什么事?朝中大事在你们眼中难不成是儿戏?”
温耀脸上有些着急,他道:“皇上,我们不会添乱的。”
“此事不必再说。”齐君慕看了他一眼:“你在京城仗着国舅爷的身份难道还闹腾的不够?北境是边苦之地,你受不了那份罪,好好在京城呆着吧。”
温耀瘪嘴,神色委屈。
齐君慕又看向神色带有期待之色的齐凡道:“英王叔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若是在边境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齐凡有些失望,勉强笑道:“皇上说的是,臣唐突了。”
打发了温耀和齐凡离开,齐君慕想了想对着沈念招了招手道:“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沈念不明所以的走过去,皇帝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沈念的耳垂处是身上难得白净的地方,因齐君慕说话离的太近,气息细又热,像是有什么羽毛轻拂过沈念耳边,又痒又麻的,让他耳垂处不可控制的泛起粉红之色。
齐君慕说完话才发现这情况,他的心微微一动,只觉得这颜色漂亮极了。
一时间,皇帝有些愣住了。
等皇帝沉默下来,沈念微微退后两步,错开两人间的距离,他躬身道:“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派人去查。”
齐君慕回过神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然后看着沈念一脸周正却顶着两只泛红的耳朵转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皇帝总觉得镇北侯走的有些急促。
想到了沈念刚才极力忍耐的表情,皇帝在空荡的殿内突然笑出声。
他刚才急于让沈念帮他查一些事,又因为往日两人关系比较随意,并没有注意两人间的距离。等他注意到时,沈念已经错开身,并没有让他这个皇帝感到不自在。
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沈念都是一个极会为人着想的人。
齐君慕很快把这些事放在一旁,他召见了齐君灼、杨惊雷和岳云舟。
杨惊雷再次站在皇宫里,神色有些恍惚。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可是峰回路转,一夜之间,他便接到了圣旨。
母亲脸上的忧虑不见了,不断的叮嘱他入宫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让皇帝失望,妻子变回了往日柔情温和的模样。前些日子家里的紧张气息仿佛根本不存在。
这一刻,杨惊雷清楚认识到权势到底意味着什么。
三人行礼后,皇帝给他们赐座。
杨惊雷和岳云舟心里明白,他们能坐着是沾了齐君灼的光。
齐君灼坐下,抬眼看着皇帝,神色专注。
齐君慕对着他笑了下,他把让三人去北境的事说了一遍。昨天同林萧他们商议过后,这事就不再是秘密。
除了杨惊雷,岳云舟和齐君灼或多或少都会听到些消息。所以皇帝开口时,杨惊雷最为惊讶。他没想到皇帝还愿意重用自己,眼圈都因此红了两分,人笨拙的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好在皇帝也没想听他说什么,皇帝道:“查案的事瑾亲王不懂,你们也不必谦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去了也就是帮你们镇个场子。”
皇帝这么说,杨惊雷和岳云舟却不敢这么想,起身应承时,都在为齐君灼说好话。
齐君慕对他们的反应还算满意,他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岳云舟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恕微臣无礼,若是查出镇西将军失踪与北境军有关,此事当如何处置?”
齐君慕淡淡道:“无论查到什么结果,都如实写折子上奏便是。”
有皇帝这态度,岳云舟放下心来。
他能查案,也不怕查案,就怕查了最终没什么好结果。
“还有别的吗?”皇帝又问道。
岳云舟和杨惊雷表示没有,皇帝就让他们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择日出发。
两人也识趣,知道皇帝这是有话同齐君灼说,便退下了。
等殿内只剩下自己同齐君灼时,皇帝看着自己这个放在手心里的弟弟叹息一声。
齐君灼站起身道:“皇兄是有什么心事吗?臣弟能否为皇兄解忧?”
齐君慕道:“的确有点心事,也只有你能帮我解决。”
齐君灼做出一副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