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当然,这个地方也是沈念从王逸口中得知的。
这望谷像猪的地方有很大一片,沈念是见过不少死人也亲手埋过不少死人的。他看了看地面上的痕迹,很快找到了不同之处,便命人在猪屁股上开始挖。
这一挖就半个时辰。
沈念正想着这些,冷不丁听到前面有人喊道:“挖出来了。”
阮吉庆很高兴,这大功劳是沈念的,他跟在后面也能吃点肉渣的。他对着沈念笑道:“皇上说的对,侯爷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沈念呵呵了两声,上前指挥着人把尸骨好好挖出。
北山禁卫本来因为王逸被抓之事人心惶惶,现在看到望谷之中真的挖出尸骨,他们都不敢相信。
沈念早已经让人把王逸身边的近卫和左右参将抓住,如今对着证据,那些人第一时间招供,把王逸身上披的衣服都拔了下来,连挡羞的裤衩都没留下。
事情办得很顺利,阮吉庆很高兴,跟在沈念身边的禁卫如王俊和胡泽也很高兴。
程锦则有些郁闷和担心,他知道沈念是个看不惯很多事的人,但回到京城后,沈念的手段也未免太过粗暴了些,人也太过相信皇上了。
这事牵扯到朝堂重臣,万一皇上不想追究,那沈念到时候该如何相处?
最关键的是这么高调的得罪朝臣,是不是太过张扬了?在他记忆中,沈念真不算是个张扬的人。
程锦一向相信沈念,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可沈念如今的情况明显不妙,就跟当初他们在北境遇到的相信白莲圣母那群人似的。
简直可以称为中邪。
程锦在想什么,沈念朝他瞄一眼就知道了。
他面无表情的小声逼逼道:“我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凡事不可多想,想了也没用。”他不相信皇上行吗,这不,故事主角皇帝都给他弄好了。
程锦只觉得沈念口中满是诡异的怨气,心里很是无奈,如果他不想做这些事,推脱掉就是了。现在做了又生气,有点想不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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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和阮吉庆既然真的挖到了人骨,加上北山禁卫的证词,王逸国丧期间饮酒寻欢作乐,事后杀人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沈念自然要同阮吉庆一起回宫复命,临行前,他把王逸的副将荀白暂时提上来,让他安抚住这些人,明里暗里暗示荀白皇上只追究王逸,他们这些人不但会没事,说不定还会有一番其他造化。
荀白听出沈念的意思,心下是既惶恐又兴奋。
王逸犯了错,这北山将军肯定是做不成了,那他不就有希望了?
给了荀白一根胡萝卜,沈念把带来的禁卫留给他帮忙,然后便骑马离开北山。
沈念突然很想见见皇帝,他想知道齐君慕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君臣难得这么心有灵犀,彼此都很想见一面。
而在沈念往京赶的路上,皇帝把一群想要打探消息的人都挡下了,他没见任何朝臣包括林萧,只道凡事等沈念回来再说。
一群人在心里把沈念骂了个狗血淋头,沈念闲着没事好好的当自己的镇北侯不行吗?在宫里暂代杨惊雷的职位,暂代就暂代,皇帝想给沈家恩宠,他们也没话可说。
可沈念呢,他折腾个什么劲儿呢,跑到北山都能挖出尸体,都能把一个北山将军给拉下马。他这是想干么,想在朝堂上掀起什么风波?
林萧站在众朝臣中间没有吭声,他面色有些凝重,苏仁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身为京兆尹,这次事情皇上怕是要追究我的责任了。”
同他交好的官员一听这话忙劝慰道:“苏大人这话怎么说呢,你是有监管不利之责,可这事真怨不到你头上,京城这么大,死的又是青楼女子,无人报案,苏大人怎么能事事明察。”
苏仁摇了摇头,正想说他不一样,他前些日子可是在大殿之上得罪了。
有官员看到他这表情,瞬间就想到了这些。一时间脸色也不好看,又同其他同僚相互看了看,眼神各自闪烁。
林萧便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苏大人,镇北侯马上就要来了,他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听闻你这话,怕是要问在苏大人心中,皇上难不成是这般小气之人?到时话传到皇上耳中,皇上知道苏大人这般长舌,不该惩罚的都要做出样子惩罚。”
听懂林萧这话里的警告,苏仁脸上苦意更深,他道:“左相,并非是下官忧心,只是皇上对镇北侯实在是太过宠信了,镇北侯说一句话能抵得上咱们十句。就拿这次事件来说,镇北侯只送来一封密信,皇上就把王逸给扣下了。”
“据说王逸被禁卫带走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冤枉。这事若是真的,那镇北侯是大功一件,咱们这群老臣也只能恭贺镇北侯立功,但若是假的,皇上这么做未免太过轻率了,到时王逸脸面无处可放,若他执意要找镇北侯麻烦,皇上当如何?”
林萧淡然:“皇上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是有证据的。”
他了解皇帝,不是个没有证据就胡乱把人弄进大牢的人。不过话是这么说,沈念那里皇上最近的确有些过了。
宠信一个人夺取他的兵权,但也不能由着这人太过霸道。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