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失去孩子的村民将痛苦抽搐的男孩扯上树梢。
男孩微弱地挣扎几下,头颅垂落,逐渐趋于静止。
除了被所有村民吊在枯树下的男孩,这座村庄似乎重归安宁……
不寒而栗的季动清晰传至死亡回朔中的陆离的心灵。
滴淌的血水无声,炊烟笔直升起,风停止吹动,火焰陷入凝滞。
搬运木柴的村民踩断枯枝,背负的柴火和斧头跌落。站在淤泥里的少年炫耀地向少女举起蛤蟆,坠落的蛤蟆跌回淤泥,和岸边少女的尖叫一起消失。床边轻哄孩子的妇人消失不见,失去照料的幼童哇哇大哭声戛然而止。酣睡的壮汉发出梦呓,鼓起的被褥变得干瘪。
无时无刻,这座村庄都在有村民消失,直到寂静彻底笼罩此地。
吊在枯萎矮树下的男孩幽静地垂落着。脏兮兮的脚下,一只哼叫着的幼猪凑近,低头拱着泥泞的血色湿泥。
那双垂下的脚逐渐落下,踩进湿泥,一双枯瘦苍白的手掌将它抱起。
伤痕累累的男孩满身泥泞地抱着肮脏幼猪,留下延伸的足迹消失在幽暗之中。
陆离睁开黑色的眼眸。
垂在枯树下的尸体在微风中飘散。
风声重新回到这片寂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