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声巨响,让原本将注意力放在李达身上的神秘女人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有些惊愕的抬起头来,侧身朝着金光传来的方向看去。
直到这个时候,李达几人方才第1次清楚的看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容。
这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模样算是中等,虽不说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但却一眼能看得出这是个良家人。
值得注意的是这個女人的皮肤很白,白到看不见一点血色。
这种白映在三人的眼中,就好像是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蜡像似的。
雪白的皮肤与乌黑的长发相互呼应,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性是非常强烈的。
但此时李达三人的视线,也都被桌子上闪烁着金光的虎符给吸引了。
李达的眼中满是疑惑,这虎符并不是他的,可此时又为何会出现在他的桌子上呢?
那浑身闪烁着金光的虎符,虎眼处更是金光大作直视着那女人,让女人开始浑身战栗,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惊慌。
“此乃一郡主府,上承天意,下顺民心。
何方邪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郡府放肆!”
遇到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将李达三人从震惊之中拉回到现实里。
这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那位民调局封局长的声音吗?
可此时郡府办公椅上空空荡荡,并未见得封云的身影,那这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就在三人对此感到疑惑的时候,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带着哭腔,冲着虎符的位置连连叩拜,单单只是听着声音就让人觉得有些心痛。
“小女不知有高人在此,但小女实在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想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李达和周相印面面相觑,坐在对面的陈潇更是下意识的抿着嘴巴,对于眼前所见一幕,感到有些回不过神来。
“既如此,就把话说清楚,你申的是什么冤,要做什么主?”
就在封云这番话传来之际,桌上的虎符金光更胜一筹,此刻也终于照亮了座椅后方的那一片黑暗,而此时封云正从这片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一刻封云身上带着的压迫感,甚至让李达几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
被金光覆盖在其中的封云,眉宇之间带着的威严,让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有一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局促感。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封云缓缓的坐在了郡守的座位上,随后拿起虎符朝桌上一拍。
“啪!”
这一声响让本就恐慌的女子浑身一抖,紧接着便将他心中藏着的事情全盘托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大人,小女家住林峰山,一直恪守天道,一心只等来人接引,好上路投胎。
但谁料突有一日,这林峰山来了一个恶霸。
这恶霸导致林峰山上的住民苦不堪言,甚至还强拉小女做妾。
我们心中颇有怨言,但怎耐着恶霸本事通天,我们的反抗徒劳无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所有的男丁成了苦力,所有女子,则被他强逼做妾,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明日就是小女为妾之日,但小女实在不想落得此等命运。
因此才想来寻求郡守大人的相助,为小女申冤。”
女子的这番话传入李达几人的耳中,让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据他们所知,林峰山哪有什么住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沦为了一片坟场。
从前是乱葬岗,现在是公墓园,那可能会有什么住民?
而且这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恶霸强抢民女为妾之事?
这让三人的眼中满是疑惑,反观封云此刻神色微怒,好似对此事并没有任何疑惑似的。
“岂有此理,这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有此等恶劣之事?”
闻听此言,贵地女子更加泣不成声,她一遍一遍的央求封云为他做主,而将此看在眼中的李达,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道:
“既然有这种事情,为何不报当地提刑司?”
女子没有抬头,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小女进不得提邢司这种地方,肃杀之气足以将女子挡在门外。
郡府不同,无有肃杀之气,但尽管如此,小女也只能在子时时分,无人职守郡府之际,方才能短暂的来到郡府之中,为自己申冤。”
这番话李达听的更加糊涂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女子口中所说的肃杀之气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郡府24小时有人值守,他口中所说的子时十分无人值守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一提到时间,李达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上一次看墙上的钟表就是十二点钟,现在居然依旧是十二点钟,好像从刚才到现在,时间根本就不曾走动过似的。
还没等李达对此事深入思考之时,只见桌上的虎符仿佛随着封云的心情变化,那金光不再变得耀眼,反而柔和了起来。
这让封云的表情也看着不那么生冷了,在封云的示意下,女子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
那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