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马玲儿不断练习手印的身影,通过上次的行动,马玲儿也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因此在训练之时便也更加刻苦。
在这流火大道上,日子祥和而平静,看起来世事太平,好似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事。
随着西河里路的工程不断推进,市民们也渐渐淡忘了先前在这里发生的怪事,偶尔茶余饭后有人提起,也不过只是当成个笑谈。
时间与柴米油盐,在这纷纷扰扰、红灯酒绿的城市里,终究是抹平了一切波澜……
一直住在医院的柱子和那两名士兵,在前几日完成了最后一次的身体全面检查之后,确定身体上没有了问题,便被送到了隔壁‘高新城’的精神康复治疗医院,进行最后的精神方面专业检查,确定精神没问题之后,便可以出院了。
这一日的下午,高新城精神康复治疗医院。
三人接连完成了多日的检查,已经彻底确定康复,就连恍惚的精神也全都恢复如初,终于能够出院了。
两名士兵在出院之后便迅速返回了烟郡兵府,柱子则是恍如隔世一般站在医院门口,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
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就像是一粒石子,沉入大海一般。
先前所经历的一切,都被柱子藏在了心底。
包括那几个突然出现在医院,自称是民调局的人。
在柱子的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得不到解答,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些疑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三人的离去,其实也给高新城精神康复治疗医院带来了一定的波澜。
就比如夜间时分,值夜班的两名护士正在闲聊打发着时间,谈论的正是今天刚刚出院的柱子等人。
“王姐,哎,听说重症病房那三个人今天都出院了?”
“是啊,刘专家他们对那三人进行了好几天的脑部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人家肯定就出院了。”
闻听此言,年纪较小的护士好奇的追问道:
“那查清楚当时到底为什么昏迷了吗,而且还是如此怪异的昏迷现象?”
被叫做王姐的这个护士,这几天没少和临安城医院接触,因此也获悉了一些小道谣传,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事,怪得很。
据说,半个月前,他们在西河里路的工地突然昏迷,怎么治疗都不醒,后来来了几个神秘人,也不知道在病房里干了什么,这几个人居然就醒了。
后来有人去打扫病房,一地的香灰,好似有人在这里烧过香。”
“啊?”
小护士惊讶的说道:
“这么邪乎吗?”
“这些事情本来就不该咱们去操心,有些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前段时间不是还一直闹西河里路工地老有怪事,现在不也已经天下太平了。”
“那王姐伱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啊神啊之类的,我怎么越听越觉得邪门呢?”
王姐语重心长的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二人谈论的声音很小,寂静的医院走廊里,也仅仅是只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此时夜已深,月朗星稀,已是凌晨十分。
医院终于不再人头攒动。
门诊部亮着昏暗的灯光,值班的医生昏昏欲睡。
这是医院难得寂静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这里满是匆匆忙忙的身影。
整栋楼高达十八层,各个部门分工明确,十五层以上的住院部此时更是人满为患,不少患者只能在走廊里挂一个床位。
这栋楼的十八层几乎每天都是人满为患,却很少有人踏足这栋大楼的地下二层。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部门:停尸房
此时,地下三层通往太平间昏暗的走廊上,一个看起来60来岁的人,手里正拿着一个泡着茶的保温杯,回到了自己十几平米的工作间。
他是这太平间的守门人,守的同样也是阳间最后的一扇门。
头顶昏暗惨白的灯光,因为线路不稳定,而忽明忽暗。
灯光勉强能够照亮狭窄的走廊,只是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工作间的旁边就是太平间的大铁门,铁门上方泛黄的牌子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大字。
守门人已经在这里干了有十多年了,无儿无女又性格古怪的他,似乎更喜欢跟这些不会说话的尸体打交道。
这守门人姓吴,和他熟络的医生都叫他吴老头。
这种工作往往面临着招人困难的窘境,因此愿意干的也就是这些退了休又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的老人了。
由于吴老头是个光棍,所以这份工作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份美差。
他并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只需要时不时的看看设立在工作间内的显示屏。
通过太平间内的监控,确保不会有人进入其中,或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尸体运走即可。
回到工作站中的吴老头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了一份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报纸,开始打发时间。
墙上的钟表指针渐渐的在靠近午夜12点,木桌子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