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之后还会遇上奇怪的疾病……”
优娜被他晃的有些眼晕,小声地说:“这是主公的命令啦。”
烛台切瞬间萎蔫了。
“放心吧,烛台切哥。”她笑着劝慰道,“我已经不是刚来本丸时的那个笨蛋了,肯定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而且…如果有问题的话,我随时会回来找兄长的。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过夜的嘛。”
最后强调的话,让烛台切光忠的面色一缓。
“……啊,算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他叹了口气,扶住了额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一期一振也说了,既然是他提议的,就会照顾我。一期先生可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她说。
“哈
?这是一期一振提议的?!”烛台切瞬间火大,“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不满归不满,烛台切还是很老实地履行了身为兄长的义务,带着小龙景光和大般若长光一起帮她搬了房间。
新的住所就在平安老人院附近,与藤四郎大家族也挨得很近,是独立的屋子,更宽敞一些,也更明亮。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山原。
系着围裙的烛台切拿着掸子上下仔细扫除一番,又跑过来对她特地叮嘱道:“日光,你可要特别注意一下一期一振啊,别让他对你做什么坏事。”
“嘛…一期先生人很好啊。不会做坏事的啦。”她有些无奈。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安好心!”烛台切义正辞严地说。
“没有那种事。人家不过是因为习惯了做一家之长,才会对旁人很照顾而已。”
听着她对一期一振如此维护,烛台切光忠一时有些心酸。家中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要单飞,这种感慨又酸涩的心情,不过如是吧。
偏偏小龙景光还在旁边揶揄:“烛台切,可别把日光一直当小孩子啊。”
“我…我不过是比较关心日光罢了!我对你不也是一样关心的吗?”
“是,是,我明白了。是我多嘴了,Sorry。”
搬完房间后,天色已经相当晚了。长船派家的几位前辈与她再三告别,终于离开了她的新卧室。优娜松了松手臂的筋骨,在室内坐下来休息了一阵。
这间房间的格窗是老式的,移开之后,便能清楚地望见本丸外的山原。夜色已降,月光洒落于宽袤的原野上,夏风吹得绿草如波似的弯折过去。
这样的月光,总会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主公的梦境来——那个一直在下雪的夜晚,仁敦亲王唱着“天明明、夜月雪”的梦境。
简单地休息一阵后,她就去浴室洗漱了。等头发擦拭得差不多干了,她也脱衣卧下。虽然月色甚好,但为了不在后半夜着凉,她还是将窗合上了。
……
……
那个熟悉的梦来了——下着雪、有着无垠月色的夜晚,她站在茫茫的草原上。伸出掌心时,便能感受到微凉的雪花在掌心慢慢地融为细水。
“法师…法师大人!”
她听到了中年男子仓皇的声音,不由诧异地侧目望去。
不远处有一片湖泊,这是她在清醒的白日里从未见过的景象——如镜似的湖水,宽广无边地横陈在山脚之下,倒映着亮白的月色。
湖心的正中央有一位僧人,他虔诚地双手合十,低头默念着经文。深褐色的禅衣浸落在湖水中,氤氲开了波痕。
“法师,你要救救我们啊!”
“法师,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只要献上仁敦亲王的头颅,我,我们就都能得到赦免了!”
“请您亲自杀死亲王阁下吧!”
无数双手从湖波之下探出,挣扎着、颤抖着,伸向了法师的身体,狠狠地拽住了
他的袍角与衣襟。那是一群或青年、或中年的人,有身着狩衣头戴角帽作文官打扮的,也有穿着盔甲的武将;有怀抱孩子的妇人,也有年轻的小姐。
他们的手或粗砺,或娇嫩,或带着血与灰,或覆着盔甲,全部抓在了僧人的衣袍上。也许是这来自于水下的手臂太过庞大,竟然那位僧人慢慢地向着湖泊之下沉去了。
虽然明知这只是梦境,只是个意念所形成的世界,优娜却仍旧慌张了起来。
“主公…主公!”
她向着湖泊的方向奔去,一面自腰/间拔出了佩刀。
不知是属于谁的情感,涌入了她的脑海——痛苦,悲伤。痛苦,悲伤。这些情感钻入五脏六腑,涌过每一片脉络潮汐,竟让人觉得呼吸都发寒,甚至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能将这些情绪就此斩断的话,那就好了。
奇怪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她向着湖心奔去,然而,脚在踩入水面的一瞬便踏空了。她并无法如那位僧人一般,坦然地立于水面之上,而是失重地跌落于湖水之中,瞬时向下沉去。
在湖水没过眼前的一瞬,她看见那原本悲悯无绪的僧人,隐约露出了诧异之色。他的嘴唇动了动,好似在呢喃一个名字。
“日光…长光?”
哗哗。
哗哗。
湖水没顶而过,沁凉刺骨的水如透入脊椎。她从窒息的感觉之中陡然醒来,大口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