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就把柱间丢给了跟着一起来的族人。然后,他反手拽住了优娜,说,“你也是!优,跑到这里来喝酒,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板着脸,语气很恼,拽着拉着把她带出了酒屋。
优娜慢条斯理地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唇角,声音软绵绵的:“扉间,我现在可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喝酒,就去哪里喝酒。”
“……你!”扉间的眉头跳了一下。
他把优娜拽到自己面前,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人还在到处找你?随随便便就跑出来,是想被宇智波的人再带回去吗?”
女人大概是有些醉了
,只笑眯眯地拿温柔的眼神看他,不言不语,整个人柔弱无骨,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扉间看她这副模样,在心底暗暗烦着大哥柱间的胡来。
好端端的,没事把优领出来喝酒做什么?大哥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偏偏优这家伙,竟然还真的出来一起喝酒了。
自己要是来迟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扉间对身旁的族人说:“把族长带回去,路上记得小心。”说完,他瞥一眼优娜,“我负责处理这个麻烦的家伙。”
几名族人应了声说“是”,左右簇拥背起喝醉的柱间,朝着族地走去了。
扉间则叹了口气,领着她向森林的方向走。一边走,他一边说:“这附近有宇智波的探子,我们不能走往常的路,得从森林里绕一下。你没问题吧?还能走路吧?”
背后的女人笑眯眯的,用手指攥住了他的袖口,说:“走路是没问题的。”
扉间松了口气。
看来,她也没有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两人慢慢出了城镇,步上了河岸边的森原。高大的树木参天而起,城镇的喧哗尘烟远去了,化为了清澈的水声、鸟儿的啼鸣与风的低吟。
扉间穿过一条小径,边走边说:“宇智波一族的人,似乎对你很执着…明明你只是个外族人,为什么会一直找你呢?这可真是奇怪。”
“……哦,那个呀。”优娜眉眼一挑,语气懒洋洋的,“是斑在找我吧?”
“也对。你是他堂兄弟的妻子。”扉间思忖说,“他想找你,是理所当然的吧。”
“才不是那样呢!”优娜忽然笑起来,笑容甘美而纯净,语气却有些轻飘飘的。
“嗯?”扉间有些疑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女人所说的话,令扉间如遭雷击。
“斑才不是什么好人呢!他呀,是不想我变成别人的女人,只想让我留在他身旁,才会一直——一直,这样子来找我……”她笑得很烂漫,语气轻快,微醺的面颊上有樱花一般的淡淡绯色。
千手扉间的脚步僵硬地顿住了。
斑不希望让优变成别人的女人……
只想让优一直留在他身旁……
……什么意思?
扉间的久久地立在一棵树下,表情略略凝固。
“你说什么?”他慢慢侧过身,眉皱得很紧,“你的意思是,你的丈夫死去后,你就变成了斑的…斑的……”
他觉得这句话有些烫口,他语无伦次,无法顺利地将其说出口。
“你就成了斑的女人?”终于,扉间咬牙,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他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他辛辛苦苦地照料优,是因为她孤苦无依——她的丈夫被自己杀死,她的不幸都是由自己带去的。
如果现在,她忽然告知他,其实她是斑的女人。她不仅有归宿,不需要扉间的照顾,并且她
的男人还是千手扉间的宿敌——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千手扉间便觉得心底有一片岩浆在慢慢地上涌。
优娜眨了眨眼,语气很无辜又很茫然的样子:“啊……是的呢。要不然,斑凭什么那么关照我,养着我呢?”
微醉之后,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秘密脱口而出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扉间而言,却是极响亮的一记耳光。
扉间的心底,有许多奇怪的念头在涌动着——
长久以来,他对她的关照,难道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吗?他以为自己在承担命运给予的责任,在照料无依无靠的女子;其实,他是在替自己的宿敌,照料他的女人和孩子吗?
扉间的眼神暗沉下来,面色瞬时转黑。
——她竟然是斑的女人。
她竟然真的是斑的女人。
巨大的怒气涌起,扉间从未有过如此恼怒的时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裂开了,让他的理智慢慢地倾泻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恼怒于她的欺骗?
——她将自己伪装成漂泊零落的可怜女子,实则她根本不缺归宿与关照。
恼怒于自己的窝囊?
——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在照料她,实则恐怕沦为了她眼中的笑话。
恼怒于……
——斑竟然在自己之前,得到了她。
“优,你倒是很沉得住气。”扉间的眼神冷酷的不可思议,像是一片冰雪一般,“看着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