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留了下来,一起讨论明天带班去往模拟灾害事故场的路线。
优娜是最轻松的那个,她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下楼准备离开学校。她甚至已经在口袋里揣好了香烟和打火机,打算一到电车站的抽烟区就偷偷快乐抽一口,释放一下压力。
沿着楼梯走到二层时,优娜偶然从窗玻璃朝外看去,忽然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发现——雄英的校门口,站着一个有点儿眼熟的人。
雄英高的校门设有很严格的安保措施,没有id卡的人是无法入内的。因此,外人至多只能在校门口徘徊一阵。优娜看见的那个人,恰好就是堵在雄英的门边上,似乎在等谁。
那是一位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看那副背着运动书包、球鞋工裤、牛仔夹克的打扮,应该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他那张英气勃勃的脸……
优娜在看到他的发色时,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轰治夏!不,不对,是轰夏人…叫啥来着?
总之,他就是轰焦冻的那个大哥,那个叫做“夏”的男人。
时隔两三年,原本就长相超前的夏君,现在更成熟、更像一个彻底的大人了,相貌和体格也在朝着他的父亲安德瓦靠齐。仔细一想,在夏君的大学里,他应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了吧?
优娜挠头jg
夏君忽然来这里,莫不是是为了来找自己吧?
不要啊啊啊。
已经拿到了轰家里的曲谱残页,她就不想和夏君再有感情上的纠葛了。毕竟夏君的年纪这么小,要是当真和他继续交往,说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而且——
当年分手的时候,中学的轰焦冻问出了“优娜根本不记得夏君全名叫什么”这件事,她不信轰焦冻可以守住这个秘密直到今天,他肯定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亲大哥了。也就是说,夏君早就知道她是个虚伪的女人了……!!
现在再见面的话,夏君搞不好会伤心地垂泪质问“优娜,现在你知道我全名叫什么了吗?”
眼看着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朝校门口走去,优娜很犹豫地站在楼梯口,不知道是否要踏出这一步,去校门口和那位许久不见的前男友打招呼。
“……老师。”
就在这时,优娜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她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竟然站着轰焦冻。这位俘获了不少女生芳心的校园王子,正清清冷冷地蹙着眉,有些犹豫地说“……老师,请迟一点再出校门吧。”
“诶?”优娜愣了下。
“……”轰焦冻侧开了脸,眼神光也是淡淡的,低声说,“夏哥他,在门口。”
优娜小小地叹了口气。
“夏君他是不肯放弃吗?”她问。
“大概吧。”轰焦冻说,“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夏哥是怎么想的。那天放学后,他就回家把优娜老师的话原样转述,什么“她已经有恋人了,所以请夏哥放弃吧”,但是夏哥却全然没觉得扫兴,反而是一副热血满满的样子。
“我有直觉,她现在绝对是单身!”对,夏哥就是如此信誓旦旦地说着的。
轰焦冻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
长久以来,夏哥就一直活在和父亲安德瓦的对抗之中,为此,他不去高中就读,不走父亲选择的那条路,自己考取了大学。仿佛对于夏哥而言,违背父亲才是最重要的意义。现在夏哥想重新找恋人了,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
优娜戳了戳面颊,有些烦恼地说“我还是不见他了。总感觉有些尴尬。”
轰焦冻想了想,说“你可以想办法证明给夏哥看,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啊?是说我有男朋友的那些话吗?让我带着男朋友去给夏君看吗?”优娜愈发苦恼了,“就是因为不太方便才感觉尴尬和麻烦啊——其实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交往的对象嘛。要不然,找个人假扮一下?”
轰焦冻的面色微微一怔。
没有……吗?
夏哥的直觉……竟然这么精准的吗?
但是,优娜老师是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夏哥的吧。也就是说,她是出于信任才会对自己说出这个事实的。
轰焦冻侧过头,低声说“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很正经、很大人的语气,就像是那种在职场上和会议圆桌边会说的话。
优娜对轰焦冻这种反应感到有些好笑。
这位优等生说话的语气有时候真是……又老成又青涩的感觉。明明说话的态度很疏冷,但他又总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给出突然的关怀,就像是那种乍一看是很冷漠的冰山,但其实里头都是软乎乎棉花糖的感觉。
等了有十五分钟,夏君还在雄英高的门口站着。优娜叹了口气,对轰焦冻说“轰同学,就不麻烦你陪我在这里等着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轰焦冻有些迟疑,问道“……老师可以吗?”
优娜露出微笑,说“也许一会儿夏君就走了。”她可不信夏君愿意在这里等上整整一个晚上。他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吧?
心有烦躁的时候,她就迫切地需要烟。下意识的,她的手已经探入口袋里,顺手抓出了烟盒和打火机。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