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的肉,让你和我融为一体,宝贝儿,你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满心以为这番话会让这个淡定的男人色变,而猎物濒死的恐惧和挣扎是最美好的佐料,让这个男人一点点被他吞吃入腹,在他身下无力的挣扎,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无比兴奋了起来,他一只腿已经跨上了床。
然而这个黑发男人却意外的淡定,他虽然眼睛被蒙,但是却精准的面向他的方向一笑,很是从容地往后一躺,半倚在了床头,意味深长,“其实你现在想来也不晚。”
他如此淡定从容反而让迦斯一楞,几l乎反射性地以为有埋伏。
这是在不怪他,实在是谢无温当年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他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杀手段简直让他
毛骨悚然,无数次深夜自梦中惊醒。
每一次,每一次当迦斯以为自己已经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时候,那个男人如梦魇般忽然出现,笑着对他说,“小迦斯,抓到你了。”
他抓到他一次,就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先是废了他的左手,而后是左腿,右腿——
如同猫戏老鼠似的逗弄他,享受他的垂死挣扎,他到了最后根本受不了了,痛苦哭嚎求黑发男人杀了自己,谁知这个男人却笑呵呵地回道,“不不不,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迦斯,你不是最喜欢和猎物玩这个游戏了吗?那么咱们得继续玩下去才是——”
确实,有无数柔弱的猎物正是被迦斯如此虐杀的,他最喜欢猎物绝望的嚎叫与恐惧的眼神,而这个男人明显也是想让他死于恐惧和痛苦,所以才几l乎是虐杀一样一点点消磨他。
后来,他终于抓到机会颤抖着手一枪杀了这个男人,逃生出来后找到他的尸体又哭又笑,又亲又吻,谁知——
那根本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已经金蝉脱壳了!
此刻,这个梦魇一般的男人被他绑在了床头,明明身处劣势,却又露出了那让他心惊的诡谲的笑容,这让他怎么能不起疑?!
迦斯回头看了看正在燃烧的迷香,又看了看明显手软脚软没有力气的谢无温,按理说这个男人不可能再有反抗之力了,可是万一呢?万一这又是他的什么阴谋……
迦斯面上神色激烈变幻,竟一时不敢动作。
不对!他这是在强装气势!他中了特质迷药,手脚也被铐住了根本无法大幅度动作,而且那双迷惑人心的眼睛也被自己蒙住——
他不可能还有力气反抗自己!自己这是被他当年的积威给吓到了!
再不济还有锁链呢!
“宝贝,你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压了过去,将人压在床上,声音危险,“你这幅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则怕极了是不是?你闻起来很干净,希尔撒那个废物还没有标记你是不是——”
然而这个黑发男人却依旧是连反抗都未反抗,就如同某一次他以为自己暗算成功杀了他,结果凑上前去探他鼻息的那一刻却被他按在了地上,踩碎了肩膀,笑眯眯地对他说,“迦斯,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拿脸探草丛吗?”
那一次他付出了血的代价,脖子几l乎都要被生生扭断。
此刻,这个黑发男人沉静如水,哪怕自己在解他的衣扣都未让他动容,这让迦斯心中越来越狐疑,他简直怕极了下一秒谢无温挣脱锁链猛然出手要了他的命。
一滴,两滴……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手中的动作由于不自觉的紧张而慢了下来,最终彻底停住。
紧张,兴奋,欲望和不知死神何时会降临的恐惧让迦斯的手不自觉的颤抖,最终,他忽然一把掐住谢无温的脖子,声音暴躁凶狠,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说!你在打什么主意!说!”
哪怕最脆弱的脖颈被人掌握,这个漂亮的黑发男人却并未见慌乱,黑丝绸蒙住了他的双眸却衬得他越发的面如冠玉,薄唇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张,如同垂死的天鹅般美丽。
可他的笑容却越来越深,在迦斯越来越颤抖的手中,他笑着开口,一如当年一般,温和中透着怜悯,说出那句几l乎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他心头的句子——
“可怜的小迦斯,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