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般疼爱,怎能指望我将你当成父亲般尊敬?”
那疏远冷淡无所谓的态度,让陆丛远心中猛的一凉,在他的印象中,以前不管他对陆心颜如何嫌弃,陆心颜却总是不自觉流露出渴望父爱的神情,只要他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些,她便能高兴好几天。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眼前这副对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陆心颜自打和离回府第一天,因为武昇武蓁与公孙墨白送礼的关系,陆丛远明白这个女儿不再是以前他可以随意责骂的陆心颜,索性时常避而不见,所以这一个月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此陆心颜这一反驳之下,陆丛远一时楞住,竟然找不到可以说的话来反击!当然,这种有求于人的情况下,想反击他也不敢反击,陆丛远咳嗽两声,不情不愿道:“这玉佩是瑞王所赠,代表他的分身,可保命。”
陆心颜这下真是大大吃了一惊,如果她记得没错,当初陈妃告诉她,陆丛远年轻的时候上青楼,碰上乔装打扮的瑞王,两人看中同一女子大打出手,陆丛远打伤了瑞王,以致太后皇上对安康伯府一直不喜!按理说,两人应该是死对头才是,那他身上怎么会有瑞王所赠的保命玉佩?
陆心颜眨眨眼,看着眼前即使身在牢中,依然俊美潇洒的陆丛远,突然脑洞大开…
听说瑞王府中无王妃无侍妾,只有一义子,这一听就让人觉得瑞王要么是不行,要么是断袖,所以会不会当初两人根本不是什么为争女子大打出手,而是瑞王看上了陆丛远?皇家为了遮掩瑞王的真正取向,故意编造出为了女子大打出手的故事误世人?
而事情的真相是,两个男人相爱了,不过后来陆丛远要继承安康伯府,必须娶妻生子,瑞王情伤之下,远走北州…以陆丛远这皮囊,若瑞王真是个断袖,这一切还真有可能!
陆心颜正YY得出神,陆丛远道:“一定要将这玉佩交到皇上手中,知道吗?并且要快!之前因为这块玉佩在手,钟大人不敢对我刑,所以我现在才完好无缺,若被他知道玉佩不在我身上,一旦用刑,万一我受不住,胡乱招了,整个安康伯府就完了!”
“父亲为何不将玉佩给钟大人,让他代为交给皇上?”陆心颜问。
陆丛远哼了一声,“我不是没想过,但钟大人一来就逼我认罪,让我承认因为多年来得不到重用,而对皇上生出怨恨,所以对御马下毒,根本不听我任何的解释,我如何放心交给他?万一他私自留下,那我连最后的保命符都没有了!”
陆心颜将玉佩放在手心细细摩挲,“父亲,书房里的断肠草,是你的吗?”
陆丛远同所有男人都一样,认为正事与女子无关,遂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一介女子,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将玉佩交上去便可。”
“父亲,你真的认为,这块玉佩能保住整个安康伯府无事吗?”
陆丛远怔住,“你什么意思?”
“父亲,你知道你现在犯的是什么罪?那可是谋害皇上的死罪!瑞王是皇上的同胞亲兄弟,若是其他的事情,不管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兄弟情份上,瑞王的请求、建议,皇上都会听进去一二,可现在关系到的,是皇上的性命!这个时候,你还指望皇上会看在瑞王的份上,不顾自己性命之忧,放你一马?说不定皇上会认为,是瑞王指使你谋害他,目的是为了夺皇位夺天下!到时候这块玉,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
陆心颜道:“瑞王与皇上感情好,又远在北州,从未有二心,所以钟大人暂时未将皇上被谋害一事,与瑞王挂上钩,等他一旦反应过来,父亲,您可立马就凶多吉少了!”
“不,不可能!”陆丛远面色大变,“他说过,这玉佩能保命,就一定能保命!”
“假如这玉佩是先帝赠与瑞王,瑞王再转赠于父亲你,或许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是,一旦皇上对你起了疑心,什么时候想杀你,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陆心颜道:“所以目前,能保住安康伯府的唯一办法,便是洗脱罪名!”
她再次问道:“父亲,书房里的断肠草,是你的吗?”
陆丛远沉默几息,似乎十分不愿意陆心颜一个女子插手这些事情,不过后来大约明白陆心颜方才的话不假,洗脱罪名才是唯一出路,道:“卢右郎将当场在书房搜出两包断肠草,一包在书架上,一包在书桌底…”
他顿了顿,甚是艰难开口,“书桌底那包,不是我的,但书架上那包,是我的。”
陆心颜再次大吃一惊。
难怪从她来开始,陆丛远就没喊过冤,说有人将断肠草放在他书房里陷害他,原来,他书房里,本来就是有断肠草的!
这下可真是,百口莫辩!
“父亲的书房里,为何会有断肠草?”
陆丛远不耐烦道:“有就有了,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我没给汗血宝马下过药,那包在书桌底下的药,是有人放进去的。”
陆丛远避而不谈的态度很让人怀疑,但此时并不是深究的时候,因为至少有一点陆心颜确信无疑,就是陆丛远绝对没胆子谋害皇上!陆心颜不再追究这个问题,“父亲的书房,近段时间有谁进去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