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给你自辩的机会。”
“谢江大人。”陆心颜微微一福,“江大人,这边请。”
宫羽还想阻拦,封氏低喝一声,“羽儿!不得阻挠江大人办案!”
那声音怒气中带着威严,宫羽咬咬唇,不敢再了。
一刻多钟后,江仁海从房间里走出来,面色很不好,“陆心颜,本官给你七的时间,倘若七内你找不出真凶,本官只能依法处置!”
陆心颜站在门口道:“谢江大人!我一定会在七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办完了公事,江仁海转身变成了痛失爱女的老父亲,嘴唇颤抖,“予儿,带外祖父,去看看你娘。”
广平侯府已经处处挂上了白幡,江仁海见到这一幕,想起江淮的死,老泪纵横。
封氏愧疚道:“亲家老爷,是老身治家无方,有愧。”
江仁海沉默不语,封氏只是失去了一个媳妇,而他,是失去了血肉至亲的女儿,这其中的痛,岂是一句“有愧”就能弥补的?
江仁海的心冷得如在地狱里挣扎的恶鬼,倘若让他查出真凶,他一定,不会轻饶!
陆心颜以儿媳妇的身份守了一夜,第二早上神情疲惫的回到石榴院。
梳云跪在她面前,举起一只手,“姐,您的衣裳是我洗的,我叠的,我放的!我发誓,这衣裳一直都好好的!若有胡袄,我梳云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下去,我累了想先休息会,一切等我醒了再。”陆心颜疲惫地挥挥手。
梳云眼眶一红,“姐您相信我?”石榴院里没人这事是她干的,可除了掠月,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怪异和审视,这让梳云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蠢到监守自盗。”陆心颜道。
“谢姐!”梳云郑重地磕了一个头,“姐您先休息。”
——
舞阳侯府,宫柔看着一身素衣准备出门的宫卿,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露出甜笑道:“姐姐这是要去哪?”
以往的侄女如今变成了共侍一夫的妹妹,宫卿心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娘家出事了,你不知道吗?也是,你一个得好听是平妻,得不好听是妾的人,出来都丢了娘家广平侯府的脸,没人通知你是正常的!”
“姐姐是要回娘家吊唁母亲啊,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慢走。”宫柔仍是一脸甜笑,心里却等着看宫卿的好戏。
出嫁那,除了冯姨娘,没人为宫柔添妆,宫柔便知自己被舍弃了,后来三朝回门,蔡元宇被两个放荡的妾缠住,早忘了此事,宫卿巴不得蔡元宇不去,不但不提醒,还故意阻挠宫柔见蔡元宇,宫柔只好一个人回了广平侯府。
哪知在门口处被门房拦住,老夫人四姑娘少夫人进宫了,夫人带着世子和二姐外出了,没有主子在府,请她回去,以后再来。
就算她嫁入了舞阳侯府做平妻,广平侯府三姐的身份也不会变,哪有回自己娘家,娘家不但没人,门房还不让进的道理!
宫柔气呼呼地找了个地方,打算等着江氏回来,向她讨个法。
哪知一直等到快黑,也不见有人回来,跟她一起来的舞阳侯府的丫鬟,便悄悄逮了一个广平侯府的下人,塞零银两,才得知江氏、宫田予、宫羽三人,根本没有外出。
宫柔那一刻才明白过来,广平侯府不光是要舍弃她,更是要与她断绝关系,从此视为陌路!
一旦连广平侯府三姐的身份都没了,她宫柔,算得了什么?
宫柔将身上所有银两,冯姨娘的添妆除外,全部给了那个丫鬟,让她对今日之事保守秘密!
她到此时还不知道,这一切是封氏与蔡老夫饶约定,以为自己成功瞒过了所有人!
宫柔等着看宫卿去广平侯府吃闭门羹的笑话,封氏为了自己的女儿宫锦,连她这个亲孙女都可以不要,何况宫卿一个庶女?
哪知不过一刻钟,宫卿便怒气冲冲地返来了。
“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宫柔讶异道,这时她的表情是真的讶异。
“门房大嫂已经走了!”宫卿气道:“广平侯府是我的娘家,跟她杜氏有什么关系?平时以掌家夫饶身份自居,无端插手四房的事也就算了,这次我娘家出了事,她居然也不带我去,这是什么意思?”
宫柔瞬间明白了。
原来舞阳侯府蔡老夫人和大夫人,早就知道广平侯府已经与她们断绝关系的事了!
“哈哈,哈哈…”宫柔突然间疯狂笑起来,亏她心翼翼地遮掩,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宫卿以为宫柔在笑话她,怒从中烧,狠狠扇了宫柔一巴掌,“你个贱人,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我?再笑我也是这舞阳侯府名媒正娶的蔡四夫人,而你,不过是一个看在你祖母份上勉强给了你一个平妻身份的妾而已!”
宫柔吃了一巴掌,迅速反击,“宫卿,当初要不是你主动对我示好,我会成今日这个样子吗?要贱人,你才是最贱的那个,连自己嫡亲姐姐的未婚夫也勾引!”
两人互相辱骂撕打,完全不顾及形象,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加上蔡大夫人曾下令,若四夫人与夫人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