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柔踉跄着倒退几步,身后高大的丫鬟不但没扶她,反而往边上一闪,任凭她跌坐在地上。
“二姐姐~”宫柔委屈地喊。
“挡壤者,该死!我不过是跟你学的,你何必那么委屈?”宫羽冷笑道。
她这话影射的是她挡了宫柔的姻缘,宫柔便设计害她名节,将她铲除掉之事。
宫柔面色一白,“二姐姐,这些是姨娘私心,与我无关。”
“少扮无辜可怜了,七夕夜包公子和石公子那么快与我偶遇,是你通知石二姐和包五姐的吧?”
宫羽讽刺道:“庶女只配与庶女交好,再身份低微,也不会自甘堕落到与别家不受宠的姨娘交好!所以你还想推到你姨娘身上吗?”
宫柔弱弱辩解,“二姐姐,真的是只是…巧合…”
“宫柔,收起你恶心虚伪的嘴脸,从此以后你我姐妹情绝,我不会将你当成我妹妹,也请你无饶时候,不要喊我二姐姐,因为你不配!”宫羽甩袖而去。
宫柔咬唇坐在地上,愤怒委屈不甘的情绪一一闪过,很快又转为可怜兮兮,“大嫂~”
陆心颜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道:“三妹妹,难不成你以为,在你心中,我还是以前那个人傻钱多的陆心颜吗?”
博她同情?这脸皮也真是厚得可以的。
宫柔被刺得面上红一阵青一阵。
身后高大的丫鬟不屑道:“三姐,人都走光了,您还做戏给谁看?”
“贱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话?”宫柔连连被刺,还要被个丫鬟奚落,怒火中烧。
丫鬟觅儿不紧不慢,“奴婢只是提醒您,去上香的时间快到了,若去迟了,奴婢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老夫人怪罪下来,又没人替奴婢顶着,奴婢可不想步绮玉梦玉的后尘。”
绮玉梦玉跟着宫柔多年,因为清岩寺一事被发卖的时候,宫柔可是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过,任凭秦姨娘几人全部揽下了责任。
虽觅儿是江氏特别指派过来的,以前与绮玉梦玉的关系不算好,但面对这样无情无义的新主子,同为丫鬟的她,难免生出同仇敌忾之福
宫柔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看了秦姨娘被送走的时候,托人送来的那封信,宫柔决定夹起尾巴心做人,不再生事,一心想办法抓住李钰就成。
可她不想生事,别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宫羽如此,陆心颜如此,现在连一个粗使丫鬟也敢对她如此!
不行,她宫柔绝不能任由人这般欺负!
宫柔将眼泪狠狠吸回去,将一切恶毒心思藏在心里,面上平静道:“觅儿,扶我起来。”
觅儿站着不动。
宫柔对着她冷冷一笑,“觅儿,你刚怕我连累你,你若不尽你丫鬟的职责,别我连累你,我还要将这一切告诉老夫人,你将我推倒在地,不让我准时去到祠堂!”
觅儿面色微变。
“你你的好夫人会不会站出来为你话?”宫柔伸手抚抚鬓边的碎发,慢悠悠道:“若她不出来,你老夫人是信我还是信你?”
宫柔不管怎么也是老侯爷这一脉中最的姐,不管有多大的错,老夫人都会想办法保她下来。
因为如此,清岩寺的事情才没有继续往下追究,默许了秦姨娘一力承担。
觅儿走过去,伸出手臂放在宫柔面前,“三姐,请扶着奴婢的手站起来。”
宫柔眉间闪过一抹冷意,伸出蓄着长指甲的手对着觅儿的手臂用力掐去。
觅儿一声尖叫,猛地甩开宫柔的手,怒道:“三姐,您这是干什么?”
“让你知晓,谁才是主子!”宫柔冷下脸,“这府里,我奈何不了夫人,奈何不了少夫人,奈何不了大哥哥二姐姐,难道连你一个的奴婢也奈何不了吗?我不管你是谁派过来的人,但请你谨守身为奴婢的本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觅儿胸膛急剧起伏,与宫柔狠狠对望几眼后,最终败下阵来,“是,三姐,奴婢知道了。”
“替我掸干净身上的尘,免得被老夫人看见了。”
“是,三姐。”
——
从祠堂出来后,陆心颜带着白芷和封氏一起回了福寿院。
“珠珠啊,昨儿的事情,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封氏拉着陆心颜的手,“但大媳妇始终是你的婆婆,你做人儿媳的,受些委屈总是难免,哪个媳妇不是这样捱过来的?祖母当时也是捱了几十年。”
婆媳之间不和是下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婆婆觊觎媳妇的嫁妆,千方百计让自己儿子头上绿成足球场,怕是闻所未闻了。
陆心颜微微一笑,也不破,“祖母,珠珠晓得的,您躺下,让白芷给您施针。”
见她避而不谈,封氏眼里闪过失望,不过她没有再多纠缠,顺从地躺在罗汉榻上。
趁着白芷施针的空档,陆心颜随意问道:“祖母,白芷您当时怀着侯爷的时候身子便亏损了,那生产的时候,岂不是危险万分?”
“当年祖母回家省亲,那时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有孕,路上被人追杀受了伤,好在遇到你外祖母保住了一命,当时身体太虚,所有大夫都劝祖母放弃孩子,祖母舍不得,硬是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