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玫瑰爬去后座。
陶灼被厉岁寒捉到门前,脚后跟再退就是轮胎,他没地方站了,执着地让屁股只挨上一小片座椅。
厉岁寒的车阔气,吉普的车身本来也高,车门在旁侧一挡,像一个漏风的小世界。
陶灼笑完喘了两口,车厢里清淡的玫瑰花香萦在鼻端,他瞥着眼前厉岁寒的距离近到暧昧的厉岁寒,喉头紧绷绷的不自在,想起上次两人挨得这么近,已经是他大四,厚皮厚脸地跑去跟厉岁寒合租的时候了。
“干嘛呢你?”他踢了一下厉岁寒的小腿,让他离自己远点儿,“我追你的时候把你往车上摁了?”
“没往车上摁,动手动脚你还动少了?”厉岁寒抬手拨拨陶灼的头发。
陶灼撇嘴,脑袋一别,又踢他一脚,厉岁寒笑了。
“你玩儿真的?”陶灼警惕地打量他。
“真不真心到底要怎么用嘴来证明?”厉岁寒也有些无奈了。
“如果追到最后,我让你醒醒呢?”陶灼很认真地问。
厉岁寒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抬手将陶灼一环,轻轻地抱在怀里。
他还是认准了我喜欢他。
陶灼僵得像只抻着脖子的鹅,从皮到骨头都卡壳了,感到厉岁寒的下巴垫在他脑袋顶上,他的侧脸则贴着厉岁寒温暖的脖颈,这让他的心无法自抑地跳起来,同时心里有点儿说不来的难过。
洗衣液的味道倒是还跟那时候一样。
陶灼抽抽鼻子,偷偷嗅了下。
余光一转,贝甜抱着一怀玫瑰在后排盘着腿,跟个老仙一样,歪着头一脸无聊地看着他。
陶灼:“……”
这到底是个什么小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