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说,“只让人觉得傻。”
“差不多行了啊,”陶臻“啧”一声,把陶灼蹬得翻了个身,“连狗都碰瓷,你精神世界是有多贫瘠?”
陶灼顺势翻过来冲着陶臻,两眼直勾勾的,还没忘了自己倾诉的初衷:“哥,你怎么办?”
陶臻跟陶灼对视一会儿,往他鼻子底下伸脚趾头,想夹他鼻子:“灼儿,哥跟你说,这不是能放在一块比较的事儿。”
陶灼抬手要打,又一脸嫌弃不想沾手,脸一撇埋进床单里。
“我追陶且唯也算得上死皮赖脸了,但是你看她那个要脸劲儿,那个脾气,她是能回头倒追的人么?”陶臻提起他追陶且唯的事儿声音里就带着笑,“姑娘家比臭老爷们儿更要脸,你要换个女孩儿喜欢,这会儿什么陶豆陶狗的话你都说不出来。”
“谁让你不是呢。”陶臻放轻了嗓子,“你要走哪条路,就有哪条路的苦,不愿意了咱就改个道儿,不行哥去揍他一顿,保准不让他再烦你。”
陶灼埋在床单里“嘿嘿”一乐。
“前提是你得琢磨明白,你怎么想的,那人怎么想的,你到底想要什么,”陶臻说,“这么大人了,别一天稀里糊涂的。”
陶臻嘴皮子一碰,什么也没答上来,又把问题扔回给陶灼自己。
陶灼也不想稀里糊涂的,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厉岁寒牵着走,也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难受。
可是他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他心里有结,有疙瘩,他不知道怎么去解开这个结,厉岁寒的理由听上去似乎是可以接受,他错过件衣服还有事后后悔的时候,放在人身上也说得通。
但他就是硌得慌。
他又想起了黎洋,厉岁寒那个前男友。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黎洋可不是厉岁寒因为“后悔”去追来的。
怎么到他这儿就非得多个流程呢?
这话就没法跟陶臻说了。
陶灼眼前自虐般来回旋转着那一年楼道里的吻。
那时候的他们正是自己重新在大学遇到厉岁寒的年龄,刚大二的厉岁寒和黎洋都显得青春洋溢,他们眼睛里有张扬潇洒的光,对视一眼就会笑,没有距离也没有顾虑。
那是他所错过的,厉岁寒最无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