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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2 / 3)

陶臻轧着黄灯转方向盘,边打转向灯边往后视镜里看,“嗯?”了一声,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为什么不结婚?”陶灼反问。

“结婚得两个人吧,”陶臻说,“不是我一个人说想结就能结的。”

陶灼听懂了,不是陶臻不想结婚,是人家陶且唯不想结婚。

“哦。”他望向陶臻的目光中包含着怜悯,“我小陶姐看不上你。”

陶臻瞬间一脸“弟你很搞笑”的表情,骚包地捋了捋头发。

陶灼神色一变:“难道说她有别的……”

“闭上你的嘴。”陶臻伸手,往陶灼脑袋上抽了一巴掌,“跟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没关系,陶且唯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陶灼“啊”了一声,有些懂了。

“那你怎么想?”他又问。

“我无所谓,早几年晚几年一样,反正都养得起。”陶臻说,“主要是陶且唯,虽说可以先结婚,等她想要了再说,但是压力总是无形的。”

陶灼跟陶臻对视一眼,想起昨天老妈的催婚发言,默契地点点头。

“她一天上班就围着那么些病小孩转,回家再老被催,烦都烦死了。”陶臻坦然地望着前路,“不想让她太有压力。”

“什么‘病小孩’,”陶灼听得想笑,“哪有这么说的。”

“可不都是病小孩儿么。”陶臻也笑了。

陶灼没再说话,这个问题有些过于现实,结婚、生小孩、丈夫与儿子、家庭与责任……都让他觉得很遥远。

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陶臻也是,一块儿被爸妈带着出去玩儿、互相摁着脑袋抢一根雪糕、一块儿摊手问老妈要吃要喝要零花钱,都还像是昨天的事。

结果一转脸,他哥也突然有了自己的责任,要去承担起一个独立的家庭,转换为另一种身份了,好像停在原地的兄弟俩,只剩下了他一个。

而这些转变,之前他都没有细想过,陶臻像是理所当然般长大了,理所当然般从一个中二少年变得西装革履,理所当然般开店、挣钱、被催婚。

陶灼望着窗外,又望向身边不知在何时褪去稚气,越来越成熟俊朗的陶臻,突然感到有些茫然。

他心想陶且唯可能也有这种感受,所以久久的举棋不定,不敢迈向婚姻。

正想问问陶臻有没有同感,陶臻却先开了口,问陶灼:“你呢?”

“我什么?”陶灼脱口而出。

陶臻转脸看他一眼,表情倒是很轻松,说:“你还是更喜欢男人?”

陶灼跟他对视,脑中蓦然闪过的,是昨晚厉岁寒的脸。

陶灼对于自己同性倾向的萌发,与学美术走艺考一样,都源自于厉岁寒。

在厉害说完自己是美院学生后,陶灼还面红耳赤地大叫:“怎么可能!你数学这么强,艺术生不都是……”

不都是文化课稀巴烂的那种么?

这种话厉岁寒已经听了太多次了,不以为意地笑了,说:“我高考五百六。”

陶灼目瞪口呆。

厉岁寒的形象在陶灼心里,一瞬间又牛逼了一层。他真是恨不能那天从头来过,他宁愿再蓬头垢面一次,也不想反复回味自己那刻意摆放的绘画本,与想象一下都要喉咙痉挛的做作自谦。

青春期的虐点是如此的娇嫩而敏感,陶灼又是如此的臭美自恋爱面子,这种别人听起来也就一哂而过的尴尬,简直能在每个忽然想起的深夜要了他的命。

死了算了。

陶灼左右蹬被,冲墙垂泪。

那之后连着两三周的课,陶灼都老老实实,毫无表现欲。

直到月考后,他拿着终于上了八十的卷子给厉害看,受到厉害赞扬的点头,才重新眉飞色舞。

数学有了进步,一周一节的课就不够上了。老妈跟厉害商量过以后,把家教课改为一周两节,周三晚上两小时,与周日一整天。

陶灼跟厉害的相处时间于是迅速叠加,两人也越来越熟悉,话题变多,越来越放得开。

陶灼喜欢在休息时间跟厉害问东问西,扯些有的没的。

他的语文和历史很好,因为喜欢看书,杂七杂八,什么都看。

除了中学生必读的那些个名著,上到《史记》、《白鹿原》、《月亮与六便士》、《飘》,下到《月报》和《意林》、《故事会》,等等等乃至清宫野史和当时走红一时的伤痛青春,家里的书架上摸到什么是什么,他全都看。

看不看得懂另说,就是爱看。像老爸说的,他天生喜欢人文类的东西。

厉害就也都能跟他五花八门的聊。

对于初三的陶灼来说,大二的厉害知道的东西很多,去过的地方也很多,他没有刻意说过,但一个人的见识和阅历,往往也就是从不经意的言谈举止间流露出来的。

陶灼觉得厉害有种很特殊的气质,艺术生的随性洒脱,与数学思维的理性严谨,巧妙地混合在一起,加上他本人那股子形容不来的劲儿,让陶灼心甘情愿地佩服他,愿意听厉害的话。

他很喜欢厉害。

是少年人崇拜一个厉害的人,那种喜欢。

而之后,陶灼无意间看到的一件事,让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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