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水鸟川影先是被制住后颈,随后脑袋上又挨了一记。
水鸟川影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伸手抓住刚刚拍过自己脑袋的手就要咬下去。
没想到琴酒和未卜先知一样,将手抬高。
水鸟川影有些尴尬地收回只抓住琴酒胳膊的手,然后舔舔嘴唇笑了笑。
琴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有了难得的笑意,他说:“这招,我也见过了。”
很怪啊......
真的很怪啊......
“不公平吧,凭什么你比我先拿到剧本?”水鸟川影忿忿不平地撇了撇嘴。
琴酒没有理会慕兰潭的“疯话”,只是忽然伸出手点了点少年的胸口。
水鸟川影看着男人靠近的动作一脸懵逼,身后又是桌椅,退无可退。
就在水鸟川影想捂住胸口说一声“自重”的时候,他听见男人低沉又意味不明的声音:
“你的剧本,在这里。”
水鸟川影听着琴酒手指在自己胸口缓缓敲击产生闷闷的“咚咚”声,刚好与他的心跳合拍。
水鸟川影突然摇了摇头,猛的一拍大腿:“坏了!”
琴酒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
按理说慕兰潭不会恢复记忆,距离上一次死亡时间又那么短,能发生什么让他记住回想起的糟糕事?
水鸟川影认真地盯着面前这张脸:不能其实是自己喜欢他吧?
“没道理啊!”
他拿的难道不是什么“万人迷”剧本吗?
少年再次痛心疾首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后手腕被琴酒抓住:“究竟怎么了?”
水鸟川影脸仿佛揪成了一团,最后吐出一句:
“你看着也没那么讨人喜欢呀!”
琴酒的动作僵住,顿了顿。
他刚刚究竟在期待这“小疯子”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闭嘴。”
水鸟川影看着琴酒冷下来的脸,忽然高兴了:“你不高兴了~?”
“闭嘴。”
水鸟川影笑着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刚刚的怀疑果然是种错觉:
“爱上我是世人的宿命~”
“闭嘴。”
这回水鸟川影真闭嘴了,不过不是因为听话。
琴酒看了看刚刚打晕少年的手,虎口处还有牙印的疤痕。
很奇怪的,这一处的疤痕一直没有消掉,就跟这小崽子的牙有毒一样。
琴酒看着晕在地上的少年没有动作,许久才吐出一句:
“见鬼......”
......
水鸟川影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桌子上只留了一个纸条,看这语气,应该是之前那个银发男人留下的。
水鸟川影看着纸条的内容挑了挑眉,他现在只有一个感想:这么悲惨的过去,他一定是个主角!
当然,也有可能是个毁天灭地的绝世大反派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鸟川影此时摸上胸口,拿出那个所谓的“剧本”。
“这剧本的封面未免有些惨烈。”
水鸟川影看着被血染了大半的封面,还未打开,就觉得里面写的应当是“我在黑/道苦苦挣扎的五十年”,之类的东西。
水鸟川影向来是不爱看什么过于沉重的东西,于是他真的合上了打开一半的本子。
剧本这东西嘛,剧透了就没意思了。
“咚咚咚。”
水鸟川影听到了门响的声音,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琴酒回自己家,还这么礼貌?
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人不是琴酒。
但水鸟川影记得他,他的金色头发很好看。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波本威士忌。
自从前两天他“杀了”慕兰潭后,他在帮诸伏景光拦截消息时,有和他短短地交流过一次。
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够他了解到一部分真相了。
这里琴酒的安全屋他一直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光明正大来探访。
这次借着看望慕兰潭,正好来看一眼。
降谷零笑着摇了摇手上提着的袋子:“不让我进去吗?”
这里毕竟是琴酒的地盘,他没有要在这里和慕兰潭深入交流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慕兰潭真的拒绝了他进去的请求。
“我们的事,我怕琴酒知道。”
降谷零没想到慕兰潭这么直白的发言,而且慕兰潭说话的语气让他总感觉怪怪的。
降谷零明明没做什么,也不怕琴酒回来看见,但他被慕兰潭这偷偷摸摸的语气硬是整出了一丝心虚。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偷情”的人,害怕正主回来。
可看了看慕兰潭一本正经的表情,降谷零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
肯定是最近事情想的太多了。
事实上,降谷零的感觉半点都没有错,只是少年此刻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住了目光。
水鸟川影朝降谷零的方向伸出手,从他的肩上拈起一片樱花花瓣。
“樱花?”
水鸟川影口中喃喃,这才真正看清门外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