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之上童贯坐于主座,笑着招呼起众人,阁儿周围那都是童贯挑选的军中精锐把守。 孙磊对童贯说什么没有兴趣,反正有萧嘉穗、闻章焕、公孙胜他们听着,之后再问问就行了。 孙磊喝酒喝多了,感觉有些腹涨,起身就去楼下小解。 此时樊楼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是人满为患,小解完了,孙磊看着楼梯被堵成一片,一时间自己也上不去楼。 “算了,到处转转!” 孙磊直接放弃了去楼上,转身就去了樊楼内部,准备看看今天有什么新节目,这地方也是许久没来了。 樊楼之内各种节目让孙磊目不暇接,歌舞、小曲、口技、杂耍……不知不觉就逛到了樊楼内部。 “樊楼里还有这样的安静的地方?” 突然从人声鼎沸转换到清净幽雅,孙磊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自己似乎走错路了,一下子到了后堂。 “那小妮子还不从?” 一堵墙后面一个尖酸刻薄又阴狠的女子声音响起。 “还是那样,哭着闹着要走!” 另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婆子声音响起。 “走,老娘从街上把她捡回来,好吃好喝,绫罗绸缎,她还想走?告诉她,卖身契她已经签了,官府那边的籍契我也让人也改了,她这辈子就是樊楼的人,走不了的,早点认命,省得受苦!” 那女子的声音响起,一股阴狠之气。 “李妈妈,何必对那小妮子如此客气,老婆子带人去抽她几顿,她自然乖乖的。等以后接了客,还不就认命了?” 老婆子开口道,这青楼女子刚来的时候都是闹腾得厉害,抵死不从,狠狠的教训几顿也就知道乖巧了,最后接客了也就老实认命了。 “不能打,这妮子可是个绝色,身上不能留下一丝伤痕。好好调教,过两年那就是咱樊楼头牌,调教好了说不得还能成为东京青楼间的行首。到时候就能压着崔念月、徐婆惜、孙三四那几个了!潘楼这几年着实出了几个好苗子,咱们也得调教一个出来。” 那女人开口道,崔念月、徐婆惜、孙三四那是这两年东京名声最响的名妓,每一个都是姿色极佳,才艺双绝,名满东京。 东京繁华,青楼众多,而青楼又是文人墨客,公子王孙最喜爱之地,之间竞争很大,谁能调教出一名才色双绝女子,那整个青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生意兴隆。 潘楼就在樊楼南面,同样是靠近皇宫,同样是背景深厚,是樊楼在东京城里最大的竞争者。 “就那丫头?姿色虽然还可以,但就是野丫头。” 婆子有些不信,刚才女子说的三人可是名震东京的艺伎,那容貌那才情,无一不是顶尖的。 “我这双眼睛可不会看错,那丫头就是身材瘦弱了点,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到时候你看那姿色,保管是天仙下凡!只是才艺方便缺了些,必须好好调教!这才艺一项很重要。” 女人得意的说道,能捡回这么个绝色可算是她的运气。但这东京青楼的花魁行首看的可不止是姿色一项,这逛青楼的大客户都是有钱有势的,平日里最爱附庸风雅,对女子的要求除了姿色还要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如果再能有些书卷气还会吟诗作对那就绝了。 “那就先饿她一天,饿了自然老实。” 那婆子最后说道,既然不能打那就只能饿了。 “也别饿坏了,她瘦得厉害……” 女子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卧槽,我这一来就遇到逼良为娼的戏码,身为好汉这不得救上一救?嗯,我可不是见色起义!” 孙磊隔着墙听着那对话摸着下巴笑了起来,这事青楼每天都在上演,本来不该管,但身为好汉遇上了不管说不过去啊。 孙磊一蹬院墙直接攀了上去,看见一个身穿大红绫罗绸缎衣裙头上插满了珠钗的中年妇女消失在那院子出口,一个五十多头发花白穿了布衣的婆子正外院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孙磊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院子口和屋舍有几个灯笼,仗着天黑直接翻了进去。 “小妮子,趁早死了逃走的心,你的籍契都改到樊楼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今夜就不给你饭吃,明日再这样,还饿着你!” “话说回来,你只要乖乖的,这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还不任你享用,这不比你在街上讨饭好百倍?能被带来樊楼那是你的福气!” 老婆子凶狠的话语从房间里传来,但说完又换上软话,也算是威逼利诱了。 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老婆子说完话就出了房间,把门一锁就离开了院落。 “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