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那庄园近,可走起来花了半个多时辰。 “好大的庄园啊!” 孙磊看着挂着“柴”子灯笼的宽大朱漆门脸,门口还有两根实木门柱,在外面两座石狮子威勐的矗立在门外,檐牙高啄,这一看就知道家室不凡。 “这难道就是柴家庄?” 阮小七看着灯笼上的柴字,在结合庄园的大小华丽猜测道。 “应该是的,这沧州姓柴的大户应该就这么一家,去叫门!” 孙磊看着时迁说道,阮小七脾气也急,这种事还是时迁干最好。 “有人吗?开门!” 时迁上前就抓着门环敲了起来,那架势一点都不比阮小七斯文。 “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孙磊一阵无语,早知都是一样他也懒得想那么多。 “哥哥何等尊贵,来了这柴进府上是给他脸面,咱们兄弟如果低声下气岂不是坠了哥哥的声名!” 时迁笑着回头说道。 “时迁这话说得对!” 阮小七立刻大为赞赏时迁的机智。 “谁呀,大半夜的吵吵嚷嚷!” 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门很快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四十多的中年探出脑袋看了看,只见孙磊等人一身风雪还扛着个伤员就猜到了大概。 “这里是柴家东庄,你们这些没眼色的,要投庄去那边的草屋!” 那中年汉子指着西面不耐烦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又是一些逃难来的江湖草寇,这种无名小卒见多了,每年投庄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睁开眼睛看看,我哥哥能来那是你柴家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滚!” 阮小七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一脚踹开了庄门。 “你们这些泼才竟敢打人?好好好,今日也叫你们知道个死字!来人呀!有人闯庄啦!” 那庄客吃了一打又被踹翻在地好不狼狈,翻起身来就大喊道。他是负责看大门的,平日里进出庄子的庄客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听到喊声,外院的房间里不少庄客都拿着棍棒冲了出来。 “这几人半夜闯庄还敢动手,快给我打出去!” 那中年庄客见人都来了立刻招呼起人动手。 “这柴进在江湖上名声可是不错,怎地庄客都是些疯狗?” 孙磊见那些人面色不善冷笑道。 “哪个不知死的尽管上来,洒家这就超度了他!” 鲁智深刚刚杀了一阵,现在身上杀气还没散,见那些庄客要围上来,手中禅杖一番就要打。 “哥哥,快放我下来,小弟也要帮个手!” 林冲此时也醒了,见这状况又挣扎起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众目睽睽之下再被鲁智深扛着了。 “兄弟,你有伤在身打架的事不需你出手,洒家和兄弟挡下就是!” 鲁智深却以为林冲是担心他们打不过,单手一番禅杖一挥,一阵劲风就吓得近前的庄客连连后退。 “谁人赶在我柴进庄上撒野!” 后堂里灯火亮起,一个三十多的中年人走出,只见他容貌俊郎留着短须,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龙云肩袍,腰系一条铃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一出场那就是贵气逼人。 “柴大官人,就是这几个不知哪来的蛮子,深夜闯入宅院口出狂言还要打人!” 那门客连忙告起状来。 “这位就是沧州小旋风柴进?那你应该认识这个!” 孙磊拿出自王伦哪里得到的“柴”字铜牌扔了过去,柴进平日里也喜欢习武,虽然武艺稀松平常但身手还是有的,一伸手就接住了那面铜牌。 “原来贵客临门,前院寒冷,快请后堂暖房一叙!” 柴进一看那面铜牌脸色大变,连忙对着孙磊等人作揖,并请入后堂。 众庄客一见柴进那态度知道事情不一般,既然柴进都请人入后堂了,那就没他们事了,一个个都散去了。 “这……这不是林教头么!” 进了大厅灯火明亮,柴进一眼就认出了鲁智深扛着的林冲。 “柴……柴大官人!” 林冲一脸羞赧,他堂堂八尺男儿被这么不雅的扛着实在是羞于见人,比起这样他宁愿被吊起来抽打,皮肉之痛远比脸皮之烫来得舒坦。 “我这兄弟受了些伤,行动不便,洒家先背着。” 鲁智深开口道。 “林教头有伤?快去请大夫来!” 柴进对着旁边的家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