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灼烧过,边角处很破烂,但他却算不算狼狈,除了衣服外,他看上去并没有哪里不好。
发现有人正在观察他,那男人偏过头来看向伊甸,男人的视线在伊甸的脸上和不同于人类的尖耳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朝他走过来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我第一次出来,好像迷路了。”
伊甸上下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气质很好,并不像流浪汉,经过一番试探和猜测后,伊甸认为这人可能和他差不多,是从某个隐居的深山里出来。
加上听说对方山里森林里能吃的食物很少,他又身无分文时。伊甸便带着他去了就近的一座采石山打零工。
伊甸可太懂什么证件都没有,要在人类社会上赚钱的艰难了,本着少让同样从深山里出来对外界知之甚少的男人不用像他一样走弯路,伊甸少有的对一个陌生人热情了起来。
不过,当男人与他领到第一份工资,看着男人懵懂又感激的目光时,伊甸的成就感也是非常强烈。
再之后,伊甸就将自己从大团那里得知的一些网络信息和神乎其技的科技产品都讲给度潜听。两人很快熟悉了起来。
某一天,男人因为工作,不小心受了点伤。伊甸当即就放下工作去照看他。低头认真帮忙包扎的精灵,根本没发现原本痛得脸都发白了的男人,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好像知道这是个梦,睡梦中的伊甸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这男人,原来那么早就在用卖惨来吸引注意力了啊。
都不用想,接下来自己肯定会再上当——这男人的演技真的完全看不出痕迹,什么伤都是那种实在坚持不住的闷哼,非常的自然不做作。
看起来强大的男人突然受伤时的脆弱,比起本身就脆弱的人更让人动容。
伊甸几乎要止不住笑了,他翻了个身,拱进旁边人都怀里,笑出了声音。
“梦见什么了?这么高兴。”身边的人低低地发出声音,因为刚醒,嗓音又沙又撩人。
伊甸当然没有应度潜的问题,但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情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又像昨天一样,望进度潜幽深的眼里。
伊甸瞬间清醒了过来,从床上一坐而起,他原本要质问度潜怎么睡在他的床上,但他又很快发现,这里是度潜的房间。
这个情况也让伊甸回想起自己在度潜走后从他床上醒来的情景,以及他心虚地用清洁术将度潜的床铺去除味道的画面。
“又忘了?”度潜跟着起身,衣服松松垮垮的,他伸手理了一下头发,就露出大片满是红印的胸膛,再往上,他微微抬起的下巴与喉结上都有明显的咬痕。
这种地方,自己是没法做到的。那到底是被谁弄上去的,这个问题的答案相当明显。
伊甸都想要这床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啊啊啊他的欲念有这么强吗?怎么每晚都跑到这男人的房间里来?难道不知道的那些晚上也是这样?
还有,伊甸低头也看了看自己,果然也发现了不少罪证。
伊甸脸色几经变化,最终恼羞成怒。他突然掀开被子,站在床上踹了度潜一脚,便慌忙从这房间里逃掉了。
度潜揉着自己被踩得并不重的胸,止不住想笑,开始在接受了吗?脾气变大了呢。
不过一会儿可能要让人给他买颗榴莲来跪跪,不然老婆可能一天都不会理他。
嗯……他顶多是没反抗,就算他家伊伊要收拾,应该也不会把他撵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