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兰家里,他们没办法聊变小的事情。
而阿笠博士既然能帮新一报平安,就说明至少对方变小这件事,阿笠博士是知情的。
在博士家中,他们从新一口中得知了那天晚上在游乐园的遭遇。
白山“啊”了一声,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那个孩子是你啊。”他在经过摩天轮时,听到警卫说什么孩子。
当初还以为是丧尸的线索,结果是变小的新一啊。
有点失望,一想到自己猜错了,白山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软趴趴的扑到萩原怀里。
萩原熟练搂过他的腿弯,让他坐在腿上更舒服一点。
“小清辉当时见过新一吗?”
工藤新一也好奇投来视线。
白山摇摇头,“就是和警卫擦身而过,如果能看一眼就好了。”
如果当时看一眼,他就会被新一绊住脚步,不去跟踪琴酒。
也就不用让好友担心,更不用变成小孩子了。
松田攥攥拳头,黑发下的眉眼带着几分郁结。
……
从阿笠博士家回来,白山就被松田抱进卧室里,门也被对方干脆锁住。
咔哒一声,白山默默揪紧衣领,不可置信的嚷嚷道:“比研二更先变态的是你吗,阵平,就算我长得再可爱,也不能对孩子下手的。”
松田轻哼一声,原本想直接步入正题,现在却很配合的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白山:嗯?
白山眨眨眼,表情有些空白。
什么情况?他还以为阵平是想找他聊聊那天吵架的事情,这么多天了,他能看出对方一直在介意那天的事。
但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猜错了!?
阵平是真的变态了吗?
松田迈步过来,白山便紧张兮兮的后退相应步数。
“阵平,你如果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还是忍到我长大以后再来吧!”
“哼,刚才不还挺得瑟的,现在怎么怕了。”
松田撇撇嘴,大跨几步提起想要逃跑的小猫崽,抱着他倒在床上。
白山趴在松田胸口,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他抬起脑袋,看向仰面躺倒的好友下颚,并未再说什么开玩笑的话,只是安安静静趴着,像个逼真的等身玩偶。
松田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白山都要用这个趴着的姿势睡着了,他才有了动作。
“清辉。”松田翻了个身,侧躺时胳膊伸出,让白山躺在他手臂上,“清辉,你知道我想和你聊什么,对吧。”
白山点点头,细软的白发轻蹭着松田的胳膊,脸上则一派认真。
“是我做的不对,我总是自己冲动行事,根本没想过你们的感受。”
“我不可靠吗?”
“当然可靠啊,你们都很可靠,但我...我会很担心自己害了你们。”
白山把脸埋进松田怀里,感受着好友温热的体温和安全感,脑海中却是和宫野志保见面时遭遇的袭击。
组织不会轻易对他下手,但却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身边的人。
他甚至害得零和景光对重要的好友开枪,害他们暴露,最后连自己也被自己的冲动行事所害。
白山伸手捏住松田的耳廓,入手柔软,没有狙击/子弹擦过时会留下的疤痕和烧伤,是完好且漂亮的轮廓。
“我做过好几次,你们为了保护我死掉的噩梦......”
是很真实的噩梦,真实到他能触碰到好友伤口的温热。
读档前发生的一切的确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哪怕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也仍还清晰记得。
“...我都不知道你做过这样的噩梦。”
松田并未从记忆里找出好友噩梦惊醒的画面,唯一有印象的只有那么一次。
清辉做了噩梦,梦醒那天中午就独自去了医院,之后就是遇到想杀人的歹徒,为了把对方送进监狱,平白挨了一刀。
想起白山的所作所为,他又瞬间黑下脸,没好气捏捏好友肉乎乎的脸颊,直到脸上留着红印才收回手。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医院的事?”
“医院?”白山露出茫然的样子,显然不知道松田在说什么。
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那条缝合疤,突然的痒意像是细密的电流般袭过全身。
白山反应很大的瑟缩一下,在想起那所谓医院的同时,连挣扎都没有就软声求饶。
“我错了,我记起来了,阵平...阵平哥哥。”
“哼,本来那么久远的事,我已经不想和你计较了。”
松田的手仍放在那,滚烫的手心贴合那道微微鼓起的疤痕,仿佛这样就能替好友承受当时的伤痛一样。
白山不敢说话,蔫哒哒的样子能让任何一个看到的成年人都感到于心不忍。
松田心里疯狂刷屏着可爱,手臂紧紧搂住幼时好友,凶巴巴道:“行了,不许装可怜!”
白山:“我没有装可怜,是本来就很可爱。”
松田:“哼,还会跟我斗嘴,看来你就是装的。”
白山想了想,软声撒娇,“阵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