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喝下白干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博士从隔壁工藤宅取来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让他去卧室换上。
白山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和宫野明美站在一起,直到此时才道:
“给你妹妹准备的实验室已经完工,从美国赶来的研究人员明天就到,你们准备准备,今晚就搬到新地方吧,会更安全,设备也更完善。”
“今晚?”宫野明美惊讶一下,反应过来后紧张询问,“那个组织的人意识到我们没死了?”
“不是,至少暂时不是。”白山在等着贝尔摩德联系他,无论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应该不会等太长时间。
他现在想不通的是,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出现在波洛咖啡厅里,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对方在监视事务所。
毛利父女和组织没联系,她是为了监视工藤新一才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她而不是组织的暗杀成员,或许是因为工藤是唯一在那颗药下成功存活的人,是不可多得的实验品。
但对方…或者说那个组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柯南和新一的联系呢?
不会是他经常和对方联系见面,才让那个组织注意到柯南的?
那为什么,诺亚一直在监控组织流通的任务信息,却没有发现类似监视柯南的命令。
白山捏了捏鼻梁,将满腹的怀疑和紧张压进眼底,看向宫野明美的眼神带着宽慰安抚的笑意,“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还有存档,肯定要给他们打通一个完美结局才行!
看着白山坚定认真的表情,宫野明美也稍微安定下来。
现在她和妹妹不能随意出门,除了研究解药也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白山转而又道:“虽然咱们没事,但新一看上去要倒霉了。”
恢复成柯南模样的工藤新一还有点感冒,在见到毛利兰沉下的脸时,他觉得自己如果能再昏迷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自从变成孩子,他有好多次想告诉小兰真相,小兰也好几次怀疑过自己,但不是被巧合打断就是被他联合博士糊弄过去。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怕小兰得知真相后被连累进来。
但现在好了,因为死对头阴差阳错的操作,他再也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
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工藤新一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重担,他真的很想告诉兰这个真相,再也不想看到她担心伤心的模样了。
不管怎么样,工藤新一都会永远陪着毛利兰的。
——
白山麻烦弘树调取了组织内部有关于江户川柯南的任务。
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所获,那个组织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柯南的任务安排。
这就奇怪了,难道贝尔摩德不是收到组织命令,而是自己调查到了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情白山也不打算再想,等见了面直接问问对方好了。
“白山哥,你是打算去做什么吗?”弘树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关心,“还是柯南有什么危险?”
“别担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万一组织一直在关注柯南的事该怎么办。”
白山稳住弘树,“不过看样子是我多想了,组织还不知道柯南就是新一。”
挂断和弘树的通话后不久,白山就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邀请他到餐厅吃饭。
白山做足了准备,很干脆的将对方说的餐厅包下。
等去了那以后,贝尔摩德已经坐在预
定的位置上,桌上蜡烛点燃的暖光照亮她如玉的面庞。
周围的清冷与烛火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不远处钢琴师演奏的温柔旋律又为这对比明显的氛围添上一层朦胧暧昧。
白山抬手示意钢琴暂停,这才走过去坐下。
他的脸映入跳动的火光中,一道笔直没入耳鬓的暗红伤疤如一条盘踞在脸上的蚯蚓,显得分外违和。
美好的东西有了瑕疵,肯定会让人感到惋惜。
贝尔摩德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像是老朋友般关心起白山脸上的伤来,“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宴会那天,你的脸还很完美。”
“现在也很完美。”白山侧了下头,将脸颊上的伤更清晰的暴露在贝尔摩德眼中,“其实你如果不提醒的话,我都快忘了脸上的疤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贝尔摩德耸耸肩,举起红酒杯和白山碰了碰。
红酒并不好喝,至少在白山看来,和酒沾边的饮品都不怎么样。
他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直接步入正题,“聊正事吧,你今天为什么在那?”
他存了档,要是问得不好,读档重来就行。
“在哪?”
“波洛咖啡厅。”
“哦~波洛啊,我在那休息一会儿,喝口咖啡,没想到会遇到你。”
“是嘛。”白山松了口气,算是相信了贝尔摩德的解释,“好巧,我还以为你在跟踪我。”
贝尔摩德笑了笑,有些感慨白山现在的进步。
至少以前这位少爷,可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直白的像是再尖锐的问题都会问出口。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