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目暮往实验楼走,“搬完桌子我就回去!”
他对这个案子完全不感兴趣。
因为不管怎么想,这个事件的后续完全影响不到幼驯染的好感度加成,既然对任务没有用,他干嘛要以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掺和进案子里。
更何况他的脑子由不得他做出这种超过自身能力范围的事情。
目暮是直到把他送上车后,才放心离开的。
白山第二天起床,按照之前的步骤洗漱吃饭,坐到车上,只是路上花费的时间多了许多。
多家报社记者的车汇入通往学校方向的车流,生怕赶不上热乎的,让他到达学校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十多分钟。
门口有警察拦着,能被放行的只有上学的学生。
白山走进教学楼,刚好碰见匆匆从楼道里跑出来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哦!零、景光,你们是......”专门来迎接我的吗?
他盯着两人急急忙忙往操场跑的背影,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好吧,估计是有什么急事,不迎接他就算了。
而匆匆跑向操场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则在白山喊话后又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觉得刚才喊他们名字的声音有点耳熟。
“零!我好像听到清辉的声音了。”
“......我也是。”
两人停下脚步望向身后,熟悉的身影站在从门口投射进来的阳光中,白发被晨辉镀了层朦胧的金边,表情因背光原因,看不太清。
璀璨斑驳的光影中,白山抓了抓头发,催促两人,“你们停下干嘛,有事就去做啊,我先去教室放——哇啊!”
他被扑过来的两人一左一右的抱住,险些向后摔在地上,“干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十年没见了呢。”
一副狗狗见到主人的激动样子,他可完全不会被可爱到。
“清辉!”降谷零抬起通红的眼,像是穷途末路的小兽,凶巴巴呲牙质问,“吓死我了,你今天来这么晚干嘛啊!”
“昨天傍晚你有没有在杂物室遇到什么危险,没受伤吧,现在的你应该不是鬼魂吧?”
诸伏景光捏了捏白山的脸,确认真的是实心而且手感极好后,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
白山这才意识到两人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去搬桌子的时间和杀人案的时间太接近了,今早两人过来后听到消息,很容易想到自己身上。
他揉了揉两人的脑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觉得你们要不先把我放开?”
虽然和幼驯染贴贴很幸福,但周围已经有好多学生朝他们投来怪异目光了啊!
*
回教室的路上,白山把昨天傍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两人。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如往常般温柔回应,“幸亏你运气好,要是再早一点......”
可能会直接撞上杀人现场,到时的结果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降谷零则冷着一张脸,声音带着责怪,实际却是满满的关心,“怎么你每次都能碰上这种事啊,以后谁还敢放任你一个人去做事。”
“可是之前零都不理我。”白山沮丧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
“......我没有生你的气。”降谷零别扭的说道,抓在书包上的手捏了捏,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伸手搭上白山的手。
手指刚一接触,白山就紧紧抓住降谷伸来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放到诸伏景光面前。
诸伏景光倒是没有降谷零那么别扭害羞,笑着握住白山伸来的手后,叮嘱道:“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叫上我们。”
白山拖长音:“是~”
“对了,今晚要不要到我家睡?”诸伏景光邀请道。
“哎,这么突然吗?”
“确实有些突然,不过你都到零家里睡过了,总不能落下我吧。”
“......你是担心我会因为看到杀人案,晚上做噩梦吧?”
白山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顿,看来是猜中了。
诸伏景光是他们三人中感情最细腻的,也因此,他会被困在此前经历的杀人案中长久无法解脱。
虽然失语症已经好了,但困扰他的失忆,尤其是对凶案现场的失忆仍然没有痊愈。
他担心自己,何尝不是因为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