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为限,看谁的猎物多。小时候,你可是回回都要输给皇兄的。”
这话不留情面,萧珩面上却不见丝毫怒意,利索的翻身上马,道:“皇兄愿意比试,那朕陪着皇兄玩一玩也无妨。可惜今日阿宁不在,少看了一出好戏。”楚王得了风寒,闷在府中已有数日不曾上朝,这次春猎也没能来。
在九江王眼中,萧宁还是那个只知道躲在萧珩身后的娃娃,什么大事也难成!
“若是本王赢了,皇上可否割爱,将白嫔送给皇兄?”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白筠筠冷冷的看向九江王,心道皇上的脸还能这么打?!
萧珩冷哼一声,难掩怒容,“皇兄,你性子素来放荡不羁,父皇为此□□你多次,怎的还不知悔改。”
九江王大笑,“阿珩是输不起么?还是难以割爱?皇兄用十名美艳的波斯女子交换白嫔,可好?”
萧珩打马冲了出去,“废话少说!”闻言,九江王也打马冲了出去。
只剩下几名后妃与宫人。白筠筠就知道,九江王一句话给特么的惹出多少事。
果然,何贵人带头嘲笑:“瞧瞧我们的白嫔,不声不响的勾搭上了九江王,真该回去抄写女戒和宫规。”
楚贵嫔附和道:“何妹妹说的极是。对了何妹妹,你猜一猜,若是白嫔抄写了宫规和女戒,皇上和九江王会不会心疼?”
何贵人笑的畅快,“皇上自然不会心疼,楚姐姐现在可是皇上眼里的珠宝,疼都疼不过来呢。至于九江王么…还是问一问白嫔的好,你希望哪个男人更疼你些?”
这话实在露骨。杨容华嗤笑一声,“白嫔不与你二人计较是情分,你二人闭上嘴则是本分。楚贵嫔你好歹也是一宫主位,如此贤德真让人大开眼界。至于何贵人…”杨容华斜她一眼,“又该抄写宫规和女戒了。一年到头,你得浪费多少宫中的笔墨才能长点记性。”
这话刻薄了些,不过与刻薄的何贵人很是搭配。
“你!”何贵人瞪了眼,可是杨容华位份比她高出不少,何贵人不敢僭越。
楚贵嫔面色难堪,出口道:“杨容华就不见僭越了么?本宫是贵嫔,你是容华,以下犯上,你可知道什么是礼数?”
杨悦儿摸着肚子站起身,朝她笑笑:“身子越发的容易累了。楚贵嫔别着急啊,过两个月且再看妹妹我是个什么位份。到时候谁给谁行礼还说不定呢。”说罢扭了身子往帐篷走去。
楚贵嫔气的面色通红,可是不得不承认,杨悦儿产下胎儿,位份必然会比她高。这个仇还是不结的好。
白筠筠趁着杨悦儿跟她俩打嘴仗的功夫去看马圈。这马养的精壮,又通人性,比看何贵人和楚贵嫔有趣得多。想起了昨夜那匹马,真是委屈了它,想必那匹马也是深受煎熬的。
半个时辰很快到了,九江王与萧珩的身影自林中冲出来,马匹两侧载着满满的猎物。
九江王率先下了马,将弓箭往后一抛。一名绿衣宫婢接住弓箭收好,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不用九江王吩咐,绿衣婢女上前清点猎物。
萧珩下了马,目光看向等待的白筠筠,唇角微提,意思是让她安心。
待两边清点完毕,数目竟然一模一样,都是二十一件。九江王大笑,“阿珩果然有长进,皇兄还以为你日日坐在龙椅上,夜夜与嫔妃笙歌玩乐,早已经丢掉了祖宗传下来的看家本事。”
九江王的话越来越过分,白筠筠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这般胆大妄为,跟boss对着干,脑子里的海洋得有多么广阔。
萧珩反击道:“朕倒不觉得长进有多大,倒是皇兄的技艺退步许多。皇兄在北地守护边境,难不成懈怠了么?”
“阿珩放心就是,皇兄什么人你最清楚。”九江王咧嘴一笑,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筠筠,“打嘴仗是娘们儿干的事,你我不如玩个新鲜的。”
九江王勾勾手指,身后的绿衣婢女上前拜倒。九江王道:“本王这婢女名唤绿吟,最是不中用,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骑马射箭这点微末功夫。皇上的后妃若有人赢得过她,那今日便算本王输,如何?”
萧珩想都不想,后宫女子极少有人骑马射猎。只是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只听九江王道:“你若是怕了,皇兄也不会计较。只是后宫若干人,找不出个比本王的婢女强那么一点点的么?”
这话太僭越,白筠筠都替萧珩脸疼!
九江王显然在和萧珩斗法,处处想着胜过一头。
楚贵嫔袅袅走上前,笑道:“皇上可不能输。此事由白嫔而起,理应由白嫔结束。”转而看向白筠筠,“白妹妹若是不会骑马,不如求得王爷的原谅,兴许王爷仁善,饶你这一回也说不定。”
萧珩怒视楚绣,沉沉道:“楚贵嫔的话,太多了些!”
楚贵嫔眼圈里噙着泪,红唇轻颤,尴尬的退到一旁。
九江王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萧珩则极是隐忍,手中的拳头攥起。眼看局面至此,想低调也不成了。
祸端因九江王这厮而起,可到底是扯上了自己。白筠筠看向萧珩,微微一笑:“皇上,那就让臣妾试一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