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网咖里住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等我结算完这一天的包间费用后,手中拎着的东西却没有多少。
只不过是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再加上一套之前买下的换洗的衣物罢了。
相比起这种十分轻松的搬家,反而是那些琐碎的事务让我忙得团团转,比如水电煤气费的交接之类的,再加上打扫房间,直到半夜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才完全处理完毕。
然而累归累,当我撑着腰,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看着这个属于我的房间时,却完全无法压制住嘴角的弧度,也根本不想克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喜悦给包裹住了。
这之后,我开始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跪坐在茶几旁,我一手拿着笔,环顾了圈客厅。
之前太宰先生和房东之间的谈判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不仅压低了价格,还让房东答应免费留下了房子里原本的家具,这就意味着我需要增添的东西少了很多,只需要考虑必须的日用品便可。
这么想着,我在空白纸张上写下几行字后,顿了顿,又提笔加了一行——
拜访礼物。
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房子就是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居住之所了,那么按照这边的习俗的话,就需要向周围的邻居打声招呼拜访,并赠送一些小礼物。
除了是出于尊重习俗,表示基本的礼貌外,也方便在出现什么意外的时候,邻里之间有个帮衬,加上我自己是单身女性,熟悉一些的话也能更加安心点。
在心中梳理了一遍计划后,我满意地点点头,把纸张折叠整理好后,起身进了浴室。
而这一次我也终于不用再体会在秋季里冷水擦身的感受。
热水淌过身体,带来舒适的感觉,我长长舒出口气来,顺手把头发洗了遍后,一边用毛巾擦拭着,一边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衣柜被打开。
里面只有两套衣物。
一套是我的,而另一套挨着的,则是中原先生的外套。
我伸手取下自己的,在关上衣柜前,又看了眼那件中原先生的外套,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要努力赚钱啊!
躺在床上而不需要蜷缩在椅子里的体验让我的睡眠质量变得更好,以至于等到我醒过来,迷迷糊糊拉开窗帘,被过于明亮的日光落到脸上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睡了很久。而手机上显示的十一点也验证了这一点。
明明设置了闹钟——
我看着手机,呆了呆。
为什么会完全没听到啊。
冰箱里空空如也,我洗漱过后前往便利店买了三明治当做早餐……或许该说是早午餐,才总算没让肚子继续叫着。
随即我乘坐电车前往东京。
采办日常用品的话,的确在横滨就可以买到了,但问题是我还需要准备拜访邻居时的礼物,而我已经囊中羞涩,不得不精打细算。
至于去东京,是因为老板的店铺所用的原材料就是来自东京,有老板的关系在,就算我只是作为个人买一些做甜品的原材料,也可以得到优惠,这就可以节省一部分,而东京本身也是十分繁华的地方,在同事的介绍下,我也知道哪里有物美价廉的店铺。
到达东京的时候,才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采办物品也十分顺利,除了在路人嘴里无意中听到些交谈,也就是有关于一些怪谈说法外,倒是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幺蛾子。
说是这附近有个很大的陵园,而陵园靠边则正好有个废弃大楼,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于是就有人说是冤魂跑到了废弃大楼里作祟。
而这个地方正好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线。
我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常见了。
本身陵园在人们心中代表着的意义就有些不同,是和【死】相关联的,而大部分人都害怕死亡的到来,于是一旦在这些地方发生什么动静,便会被自然而然往恐怖的地方想象,也就是所谓的自己吓自己。
而废弃大楼通常会被一些流浪者或者动物所占据,再加上因为地方偏僻,说不得晚上还会被人当做处理不方便的事情的场所,自然是免不了动静的。
假如是晚上的话,我必定是会选择绕路的。
但是在白天,这里却并不是那么人烟稀少。
说是这么说,我却没想到会见到熟人。
我眯起眼,看向前方两个一身黑漆漆打扮的身影。
其中一个虽然比较高,但从长相上可以看得出来应该还是个未成年,至于另一个,则是五条悟。
他们两个都离废弃大楼很近,一个坐在石墩上,而五条悟则干脆就是直接坐在了地面。
在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那个更年轻的男生突然仰起头来,神色冷肃地道:“我去干掉它。”
干掉……它?
只能说还好这个国家的语言可以分辨得出来是【它】不是【他】,否则我会震惊明明是老师的五条先生到底是什么转为混黑,还要丧心病狂地带着未成年踏上这条路。但就算如此,我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它】所指的只能是流浪动物了吧?
到底是要虐待动物,还是说是流浪动物做了伤害人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