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回了家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安,爷跟那个女人现在如此亲密,他日她进了贝勒府,可还有什么地位?
上一世儿女都不得善终,这一生,她要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孩子早早谋算。
不过这次偶遇失败了,还有下次,越早得到他的关注,得到他的喜爱,自己的地位才能不会受到威胁。
她想的入神,伺候的丫头何时进来,倒没有多留意。
等李氏回神,见那个丫头擅自进来,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小丫头忙过去解释:“格格息怒,是您让奴婢将端饭菜进来的。”
她心里很是害怕,瘦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其他书友正在看:。以前的格格很温和,怎么自从落水醒来后,喜怒无常,刻薄暴躁,稍有不如意,就拿她出气。
李氏想了想,确实如此,“好了,没你的事了,退下。”
“是。”小丫头顿时松了口气,大步离开。
小丫头细微的表情哪逃得开李氏的眼睛,勾起一抹冷笑,“站住。”
小丫头脸色一僵,缓缓转身:“不知格格还有何吩咐?”
李氏招招手:“过来。”
小丫头依言,慢慢走过去,待离只有几步远停下。瞬间,李氏一巴掌打了下来,小丫头忍不住剧痛,大哭起来。
“哭什么?”李氏责骂道,“伺候我让你很不舒服是吗?”
“没……”小丫头不敢在哭,诚惶诚恐道。
李氏恶毒道:“以后给我老实点,否则,就把你卖到窑子。”
小丫头跪下来,恳求道:“格格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退下吧。”
“是。”
昏黄的烛光,映衬着少年淡漠的神色。
打探回来的消息,令他费解,今天一直注意他们的小女孩乃一个小小知府的女儿,平日根本没有交集,为何会用那样的目光呢?
事情无果之后,另一件事,一直萦绕心头,那就是皇额娘的死。查了半个多月,依旧是毫无头绪。
就算如此,只要他活着,穷尽一生,也要查明真相。
“四爷,德嫔娘娘送来的糕点,您看如何处理?”小高子细尖的声音传来。
“拿进来。”
小高子推门,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给胤禛请安。
胤禛淡淡道:“拿银针试一下。”
“喳。”小高子一番试验之后,道,“四爷,糕点没有问题。”
“退下吧。”
小高子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春华有事求见四爷。”
胤禛皱了皱眉,道:“进来吧。”
春华喜滋滋走了进去,今晚的她,一身粉色紧身旗装,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精致的脸蛋涂上一层胭脂,妩媚俏丽。
她眉眼含春,嘴角带笑,“四爷,奴婢怕您累着,特意端来一碗燕窝粥。”
胤禛眉头紧锁,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放下吧。”
春华盈盈走过去,仅离胤禛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舀起一勺,笑眯眯道:“爷,您尝尝。”
尽管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惊艳,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难得那人走了,四爷寂寞了,她适时出现,正好。
“谁让你靠近的?”胤禛脸色阴沉,语气冷冽,“滚一边去。”
春华一番好心,却换来他冷酷对待,她很不甘心:“四爷,为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
“爷的话听不懂吗?”胤禛加重了语气,“滚开,好看的:。”
“是。”春华不敢忤逆,此刻他散发的冰寒,令人胆颤,退开些距离,“爷,奴婢是真心的。”
“真心?”胤禛嗤笑,“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
小高子立刻进来,这个春华何时进来的,见爷脸色不好,定是春华惹爷生气,二话不说赶紧把她拉出去。她冒冒失失的,不止害自己,还害他。怎么去趟茅厕,就碰上这个倒霉鬼,不知道爷会不会责怪他?
被赶走的春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明月姑姑,查明了春华的身份吗?”胤禛问。
“回四爷,此女除了是德嫔娘娘的远房亲戚,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明月道,“不过,他家里的人正是死于她进宫的那一天。”
胤禛沉思片刻,接着问:“死因呢?”
“暂时还不知道。”
“派人好好盯着她。”胤禛弯起一个弧度,“爷到底要看看她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奴婢知道。”
沐浴过后,胤禛躺在床上,白天温馨的画面深刻,想着她的嗔痴笑闹,竟是如此可爱,而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他倒是天天希望能出去,与她相处,简单快乐,没有那些纷繁复杂的明争暗斗。
禁宫里,人人不简单。单说春华,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愚蠢之极的人,明明知道他对她不喜,还三番四次勾引,意图显然,就是为了试探他。等查清楚她的底细,定要她不得好死。
夜深沉,终是来了困意,他很快睡下。
接下来的时间,又恢复了往昔,每日除了刺绣,曼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