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岐停止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凝神看过去,“小烟,你突然这样问我,我虽然很想回答你,但我也并不知道答案。”
“不过,那枚戒指,是我从老叶的遗物里找到的,或许是他曾经给你妈妈的东西,所以我就交给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嘲讽。
像是在嘲笑一个劈腿却当作深情的男人的可笑。
宋轻烟于是伸手将那枚戒指拿出来,又比对了一下手指,在从食指端往里套的时候,忽然停住又拿下来,放进口袋。
叶介岐的眼神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望。
宋轻烟道:“叶……哥,我是觉得这个家都在你的手里,你应该最能知道老叶所想要藏匿一个东西的位置,我认为,他将我母亲藏起来了。”
叶介岐眼神里看不出真假,“郊北那边的私人陵墓是我家的产业,那里埋葬着很多的人,但我无法确定老叶有没有将你母亲也埋在其中一座。”
如果真的是埋葬下去了,倒也没什么,入土为安了。
可真的是那样吗?
宋轻烟,“那我什么时间可以去那里看看吗?”
希望能够找到点线索,虽然这个叶介岐提供的信息,或许只是一个错误的敷衍的引导。
但只有有一丝的可能,都要去试试。
叶介岐,“只要你想去,什么时间都可以,现在就可以。”
宋轻烟转头去看厅门外的夜色,“也不是不行。”
夜黑风高的,游戏世界里玩起来真的刺激,打丧尸和破土而出的怪物这种酣畅感,现在是没了。
叶介岐听得认真,嘴角浮出几分笑,对于她的出手和胆量一向是充满了兴致,但是此刻却摇头,“烟烟,不要浪费了今天在这里的时间,明天一早,我带你去。”
“你还要喝酒吗?”
“喝完这一杯吧。”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宋轻烟看着对面头顶上的灯光照下来而显得他脸色微白,问道,“当初在森海的时候,你是不是见过王舒宜?”
“是。”
“那她是自愿死的,还是你伪造的?”
“我不动手杀人的。”
叶介岐忽然垂眸,克制地提醒,“哦,第二个问题了。”
宋轻烟默然一会儿,看来是他通过暗示的方式让王舒宜自行了断了,一种迷惑人的手段,他绝对有这样的手段。
毕竟,王舒宜是黎喜最好的朋友,帮着她做了许多的事情,在叶介岐的名单里,大概是必须要死的人。
虽然他似乎在提醒问题问完了,但是宋轻烟还是继续在问,“你为什么要引导黎喜和湛欲景的父亲似乎在一起的假象?让我以为自己是湛欲景父亲的私生女,现在又忽然这样公开曝光我的身份,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介岐似乎十分宽容了,仍旧回答了这样的问题,“作为我的妹妹,我想要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承认之后,再通过手段虐杀?
宋轻烟敛神,“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见面?”
叶介岐,“从你不是宋家千金身份的那时候。”
宋轻烟沉默一瞬,如果是那时候,那就可以串联上每一次的相遇都显得刻意了,原来他早就盯上了她。
可是……那次他生日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要吻上来?
要不是她一刀子阻止了,还真是足够荒诞的。
那是喝酒之后的疯狂吗?
心里大概早就扭曲了。
宋轻烟心里不比他少扭曲,倒是显得平静下来。
“我调查了许多,早知道直接问你了,我的哥哥。”
叶介岐,“烟烟,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大约你也应该快要猜到了,王舒宜为了调换你的身份,然后为了报复宋氏夫妇,将宋真珠送给了乔家夫妇带去了乡下,之后,在乔家夫妇的贪婪之下,找人买凶干掉了乔家夫妇。”
“所以,你在乡下的弟弟,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恨你呢?”
宋轻烟抬眸双眼淡冷,“不是我杀的人,为什么要恨我。”
叶介岐轻笑,将酒杯的酒喝上一口,“可有些人的思想可不会这样直接,会牵扯左右,牵扯出一个人来去恨,恨得越深越好,这样好像活着就有很大的勇气和动力,才有了希望活着。”
宋轻烟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所以,你也在恨我吗?”
叶介岐捏紧了酒杯,眼神迷离沉醉般,“烟烟,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妹妹。”
那恨,是复杂的,是不舍的,是想要久久留在身边,去恨的。
而对她的恨,可以牵扯出其他的人。
她身边的人。
谁都可以。
宋轻烟不知道他所想,只是揪出了一点,“王舒宜报复宋氏夫妇,也就是我爸他们,是因为什么?我查过他们,除了私下的地下关系,能查到什么。”
叶介岐,“宋太太曾经开车撞死了王舒宜的家人,就是这么一件事,用地位和金钱摆平了,直接消除档案,王舒宜大概是知道了真相之后才那么做的。”
叶介岐,“烟烟,那我就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