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烟迎上老板娘的视线,点头,十分诚恳,“比得上。”
叶介岐无奈地笑了笑。
老板娘闻声倒是意外,“那得是多好看的人啊。”
叶介岐放下酒杯,低头喝一口甜汤:“是湛欲景。”
老板娘闻言感概,“怪不得了,原来是湛氏集团总裁湛欲景,那真是没话说了,但听闻他冷漠不近女色的,小姑娘你很厉害嘛。”
宋轻烟挑着眸子看过去,眨眨眼,生动灵巧,“大概因为我也挺好看?”
老板娘被她逗笑了,扑哧一声,“确实美丽,不过……。”
她忽然凑近一些靠近宋轻烟耳畔低声道:“英俊冷漠的男人不及会讨欢心的男人有趣,多多相处,就会知道了。”
宋轻烟侧眸看过去,拿手挡着嘴唇,轻声道:“听起来您很有经验?”
老板娘笑一声,“小姑娘挺有趣啊,以后有空了,我与你好好聊聊?”
宋轻烟:“好呀。”
老板娘笑着去了后厨。
宋轻烟看向对面喝甜汤的叶介岐,姿态斯文优雅,问道:“你和老板娘他们很熟吗?”
叶介岐放下汤匙,拿纸巾擦了擦嘴,“这家的老板伍叔以前是我妈的好朋友,十几年前腿断了,安上了假肢,就过来这里养老了,顺便做菜,随意生活。”
宋轻烟第一次听他顺带着提到了他妈妈,那张放在他钱夹里的照片,很珍视的样子。
传言自杀了……
虽然有点好奇,但这个话题不易开展。
只是顺着他刚刚的话,道:“那也挺厉害的了,做菜那么好吃,我刚一点没看出老板腿是假肢。”
虽然她看出不来了,但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叶介岐姿态舒展地往后靠了靠,“人的意志力有时候,你无法想象的强大。”
宋轻烟点头,“这点我赞同,有时候想要去做成某件事的决心关于着结果的成败。”
叶介岐似乎有了几分兴趣,“就好比?”
宋轻烟:“我是厨房黑暗料理的手残党这件事,大概就是我没有下决心。”
“……”
叶介岐将桌面上的菜往她面前推了推:“那你多吃点。”
“谢谢。”
宋轻烟埋头吃菜,忽然又抬眸,“一会儿就去见你父亲吧。”
叶介岐隐藏在镜片内的视线微凝,一闪而过的灰暗,轻声道:“行。”
宋轻烟看着他变化的神色,莽着装作随意地继续问,“你爸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还好吗?听说住好久的院了。”
叶介岐重新拿起桌上的酒杯,“不大行,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让医生替他治疗,让他活下去。”
说着,喝了一大口红酒。
似乎喝得有些急,鲜红的酒汁从唇畔溢出,像是鲜血森森的禁忌味道。
他伸手擦去,唇畔扬起,“吃完了,我带你过去。”
宋轻烟点了点头,“好,不过,你能少喝点吗?我怕你醉了。”
叶介岐闻声笑了笑,“大概不会,上次纯属意外,但也不应该永远钉在耻辱柱上面吧?”
宋轻烟仍然不十分信地,“要不,还是多喝甜汤吧。”
“……”
叶介岐忽然看向她问,语气是征询的:“吃完了出去逛梅花林吗?”
宋轻烟迟疑一瞬,“太冷了。”
叶介岐闻声摇着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垂眸的时候长睫掩盖下灰暗的眸光。
就真是简简单单吃完了饭,伍叔和兰姨两人将他们送出来。
兰姨还送给了宋轻烟梅花的手工制品,两只梅花小耳坠,盛情难却,只好收了。
现在她浑身从脖颈上的玉珠项链,到手上的手链,到耳坠,都是别人送的。
兰姨夸她,“很好看。”
“以后常来呀。”
宋轻烟想了想,“好的,一定。”
那位伍叔让叶介岐照顾好身体,照顾好自己。
“该放下的就放下,听到没有,小介?”他语重心长的说,似乎很不放心,又没什么不能放心的,整个叶氏都在他的手里,年纪轻轻已然是十分出色了。
过去的就该过去了。
叶介岐露出浅淡迷离的笑容,一副听话的小辈样子,“知道了,您别操心,您才是要好好保重身体。”
伍叔拍拍他的肩膀,满是欣慰。
叶介岐转身的一瞬那冷意灰暗的眸光在眼底深处浮现,一切都掩盖在那双金丝边镜片里。
宋轻烟没有看见,但觉得那话是十分能够证明的,叶介岐也是藏着许多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心底的秘密。
叶介岐坐上了宋轻烟的车,在后座已然是浅醉和困意来袭,让他闭目休憩未曾多言。
他司机开车跟在后面。
宋轻烟看了后视镜,没说话一心开车,雪已经又停了。
白茫茫的地面被车子飞驰碾压,纯白不再,一片狼藉。
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了叶介岐父亲所在的医院,在住院部顶层高级病房。
宋轻烟是后来才知道这家医院是叶氏集团旗下的。
病房很大,而病床上的叶原志不负年轻时候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