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他根本就不爱你!”叶秋染被戳中软肋,双手挥舞着,有些声嘶力竭。
宋轻烟瞧着她这样不禁皱了眉头,“就算不爱,又怎样,他能选择和我领证,就代表你们之间的爱情薄弱得什么也不是,你还要深陷其中?为此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爱情?!我与欲景之间深深的羁绊是你所仰望不及的!我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呢!?你又能做什么!”
叶秋染忽然往前掀开了里面病号服的衣角,露出一截小腹,借助门前灯盏的光可以看见那里有一道伤疤,收窄的刀口在紧致的肌肤下仍旧触目。
“看看这里,七年前我为他挡下的一刀,我差点都要死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就这么死在他的怀里,我也是甘愿的。而不是现在,被你这样的人来指责我!”
宋轻烟出来得急,没穿外套有点冷,搓了搓手臂将她刚刚的话都听了进去,原来叶秋染为湛欲景挡过刀,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种为了喜欢之人连命都不要的情感,她理解不了。
“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拿刀划自己手腕来企图挽回什么?你就应该拿刀子去划负了你的人不是吗?”
叶秋染沉浸在刚刚营造的情绪之中,听到这话怨恨陡增,“要不是你,我会被逼到这样的份上吗?都是因为你,破坏了我和欲景之间的感情!现在又阻碍他去医院见我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
最后一声嘶吼质问,怨恨难过,又发了狠。
扑过来要撕扯她的衣服。
宋轻烟听到骂人的话眉头紧拧,不知好歹!
她闪身避开,今天身手格外的灵巧,这闪避速度让叶秋染不仅没有扑到她,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扑到了墙角,碰到了受伤的手而疼痛地叫了一声。
宋轻烟冷淡地看着......
她的身影:“你不会要在这里演苦情戏吧?逼我向你动手,而让湛欲景更加可怜你吗?他会不会可怜你我不知道,反正我挺可怜你的,只能从别人那里获得真心而活下去的人,的确可怜得很。”
叶秋染转身恨极:“你说什么!?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手段卑劣夺走别人爱情的人!你不过就是个小丑!你以为你很了不起?”
宋轻烟闻声神色极淡,“是啊,毕竟比不过为了男人自残的女人,还美其名曰爱情。”
“你真可悲。”
她懒得在这里费口舌了,毕竟对方受了伤,显得自己欺负人似的。
但是叶秋染却上前来拉扯着她的袖子,被她避开。
叶秋染那只划了手腕的手一起紧紧攥着,眼泪甩落形似疯狂,鲜血又从纱布上冒了出来,看起来就是可怜又卑微的模样。
“求你!求你放过欲景,求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宋轻烟见此嗤笑,苦情角色到位了,却丝毫没有同情:“你认为我这样卑劣的人会成全你们吗?”
叶秋染盈满泪水的双眼满是恨意,诅咒一般咬着牙低语道:“你会不得好死的。”
别墅的门传来动静。
她忽然瘫软在地,凄凉无助地哭了起来。
宋轻烟见识到了这一幕,忽然叹口气,不愧是真正的演员,这临场发挥演技简直精湛。
如果是宋真珠大概是大哭大叫来一段台词吧,这里正好相反,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无声胜有声。
真高。
宋轻烟将视线看向门内的人,湛欲景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阴翳冷冽的气息萦萦绕绕在四周,他看见了这一幕,往这里走来。
宋轻烟几乎可以想象一会他走过来之后的举止,为了那点薄情维护叶秋染,指责质问她心如蛇蝎之类的。
就算是这样,她......
也无所畏惧,一个发烧的病秧子男主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威胁。
只可惜剧情路上可能要走弯路了。
叶秋染还在哭,像并不知道湛欲景走过来似的,像一个拖着病体千里迢迢赶来见他却在恶毒女人这里受尽屈辱的可怜形象。
“闹够了吗?”
宋轻烟一惊,这熟悉的话语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那些指责和质问都没有迎来,获得的只有被无视。
湛欲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空气凝滞而压抑。
湛欲景的眼里与话语只是对着叶秋染的,他原本因为嘶哑的嗓音显得更加的低沉,在这微凉的夜里,吸进凉气而咳嗽了起来。
叶秋染连忙起来凑近他,哭声戚戚,“欲景!你生病了?”
她要扶着他的手落空,整个人呆滞,仰头满眼受伤的看着他。
明明那只露在空气中的手腕绷带上沾满了血,为什么还是获得这样的对待?!
湛欲景浑身冷漠阴沉:“我让杨山送你去医院,从今以后,请你不要再这样胡闹了,我也再不会见你,这是最后一次。”
“欲景!不!我不要这样!明明从前很好的,是不是因为宋轻烟,因为她这个贱女人破坏了我们之间……”
“闭嘴。”
湛欲景冷喝一声,因为声线提高而猛烈咳嗽起来,高大身躯微微躬身,疲倦又绝情,“叶秋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