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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一条龙在变成人类之后，表情也可以那么丰富。
愤怒，不安，不甘，憎恨，种种情绪闪电般在眼瞳里演绎一变之后，突然画风一变，那是绵里藏刀的笑容。
这是王宫，两人相处的偏厅外面不时有王家卫士巡逻走过，就算门口守着麦当肯的两个精灵亲卫隔绝了偷听，那又如何？
她嘴角一扬。
“嗬！想让我屈服？蛆虫一样的人类，你还真敢想啊？威胁杀了我么？来啊！杀了我，你们洛丹伦就得不到奥特兰克。”这一刻，奥妮克希娅完全暴露出身为黑龙公主的桀骜与阴冷。
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
从来不是！
可惜，回去盘算了这么久的她，依然猜错了。
麦当肯堆起一个假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比她更阴冷吓人。
“我他妈根本不在乎奥特兰克！”
随着话音落下，奥妮克希娅只觉得自己一个天旋地转，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被一个过肩摔狠狠地砸到地上。
下一秒钟，麦当肯抓住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摁到一块。
此时此刻，麦某人简直是劲夫附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锋利的龙牙长剑，像扎烤串一样，瞬间扎穿了她的掌心，将她两只手掌钉在地面瓷砖的缝隙上。
她本能想发出惨叫，嘴巴没张大，就给一只大手死死捂住了。
麦当肯冷道：“这一剑是替温德索尔扎的！”
温德索尔是谁？
为什么替他刺我一剑？
黑龙公主完全是懵逼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反击失败了。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人类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不过想来也是，麦当肯身为斯坦索姆公爵，位极人臣，那封地以各国标准来说绝对是到头了。除非封王，否则不可能再进一步。能否吞并奥特兰克是洛丹伦王室的事，跟他麦当肯半个铜币关系都没。
她或许可以发出惨叫引来王家侍卫，但结果呢？
阿尔萨斯跟麦当肯是过命交情，是信她这个新来者，还是信自己十几年的好兄弟？
她甚至想到：泰瑞纳斯国王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只需要世人皆知奥特兰克拥有王室血统的女伯爵嫁给了阿尔萨斯，回头让王子找个洛丹伦贵族千金情妇，随便弄个有合法身份的私生子，当做两国王室结合的结晶，就可以合理吞并奥特兰克了。
迅速权衡利弊之后，黑龙公主尽管全身颤抖，像极了即将被流氓推倒的美女，愣是没敢喊出声来。
她狠狠咬着唇，目光依然凶悍：“别以为你能够逼我就范，就算你用四大龙王的力量监视我、压制我，只要你不杀我，我依然有一万种方式杀死阿尔萨斯，或者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身下、胸膛急剧起伏，面容姣好却充满邪魅气息的奥妮克希娅，麦当肯脑海浮现的尽是自己当年玩魔兽世界游戏时的记忆。
算上刷缰绳的，他杀过的黑龙mm，没一千条都有几百条了吧？
逼反范克里夫，让瓦里安灵魂分裂，坑杀温德索尔元帅……就凭她历史上干过的坏事，把她的龙头挂一百次在暴风城门口，不过分吧？
意识到她真的跟游戏里一个鸟样，麦当肯就算自己化身劲夫也毫无心理负担。
麦当肯突然笑了：“黑暗之门大战，联盟已经死了三个国王，两个王子了。如果阿尔萨斯真的要死，那就是他命该如此。”
不是么？
第三次黑暗之门大战过后，就是天灾军团的戏码了。
奥妮克希娅真的惊了，洞悉人心的她意识到，麦当肯是真的看淡了阿尔萨斯的生死。
她绝望了，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反制方式，对方根本不在乎。
难道真要她委身于阿尔萨斯，然后以王妃的身份挑拨王室和斯坦索姆公爵家族的关系吗？
问题是挑拨也没什么用啊！
传统分封制度下的大公爵就是土皇帝，除了国家级大战时要出兵之外，平时完全可以不鸟国王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要我委身于一个白纸一样的白痴！？我不服！”
麦当肯冷笑：“我不需要你心服，你有事的时候，乖乖当阿尔萨斯的坐骑就好。”
“为什么！？”奥妮克希娅压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没，就凭我手下三叉戟那些人高兴。”
“……”奥妮克希娅很想骂麦当肯是疯子，是变态，是阴谋家。她却发现自己骂不出来，她自己和父亲都好不到哪里去。
麦当肯坏笑着：“我也有一万种法子传授给阿尔萨斯，让他慢慢炮制你。”
黑龙公主的颤抖越发激烈了，她感到自己正在被逼入一个绝望的深渊中。
为什么我非要给那个正义感爆棚的恶心王子当老婆？
凭什么我要屈从于一个智慧计谋都远不如我的废物？
“麦当肯！我不服！我是真的不服！他的绅士风度、他的正义感、他自以为在保护弱者的态度、他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反胃！我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