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做什么做什么。我忙,没什么时间,等会儿就要走,阿姨没别的请求了,就这一点,希望你能答应我,这样他的伤也能好快一点儿。他早点回去拍戏,戏拍完也能早点回公司,每年为了拍戏这几个月,他手上的工作全部都要放下,耽误很多事,回公司以后总是忙得吃饭睡觉都没时间。”
陆灿灿是真没想到,龚真珍将她从病房里面喊出来,是为了说这个。
万般滋味在心头,原来他的家人对他们之间,是抱持着这样的态度,以前季星硕每次想带她去见家长,其实她有点退缩,毕竟她如此平凡,怕达不到他的父母对豪门儿媳的要求。
当然,现在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毕竟经过两年打磨,她的心智又比从前成熟许多,她努力工作,认真生活,遵纪守法,不偷不抢,没什么低人一等,也没什么可自卑的。
龚真珍爱子心切,陆灿灿能理解,她本也打算照顾季星硕到伤好,在龚真珍和她说完所有话之后,她轻点了下头。
她对龚真珍说:“他是为我才受伤,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龚真珍一听,甚感欣慰,她来就是不放心季星硕才亲自走这一趟,现在人看到了,后续事宜也安排好,她便不作停留,准备马上要走。
陆灿灿有被龚真珍的雷厉风行给惊到,不解地问:“您不等他醒过来再走吗?”
甚至人都只见了一面,不准备打开门再看第二眼。
龚真珍就笑着说:“他有你在他身边,我很放心。”
她和蔼可亲地拉着陆灿灿的手拍一拍,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在她殷殷期盼的眼神下,陆灿灿再次点头之后,她便真如她所说那样,放心离开了。如她来时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龚真珍走后大约半个小时,季星硕才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一醒过来,就扭头找陆灿灿,看到陆灿灿稳稳坐在沙发上,才安心。
陆灿灿见他醒了,将龚真珍来过的事告诉给他听,他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哦”了一声。
他倒是不关心龚真珍来了就走,他连面都没见上,毕竟如果他醒着,龚真珍肯定对他一阵念叨,现在反而逃过一劫。
只是转念一想,龚真珍既然来了,那么肯定就和陆灿灿碰过面了,以前每次不管他怎么说让陆灿灿和他去见父母,陆灿灿都不愿意,现在是不见也见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直勾勾往陆灿灿的脸上看,想看出她在见到他妈之后,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陆灿灿不知道他在想啥,就见他话也不说,一直不停盯着她看,不禁疑惑地问:“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季星硕咧嘴便笑,不管怎么见家长的,总之是见上了,见上他就开心,就高兴。那感觉,就像是圆了很久之前的一个梦。
他一直遗憾,分手之前没能互见家长,如果见了,情况或许又会有所不同。
季星硕对自己现在的想法只字不提,只问:“我妈来了,她和你说什么了没?”
她妈那脾气,家里什么事儿见着都爱管,管天管地管空气,季星硕不相信她见到陆灿灿会没任何反应。
陆灿灿却摇头,并没有将龚真珍说的话全说给季星硕听,只回答道:“她很关心你的伤,匆匆从京城赶过来,见到你没事,才放心回去。”
末了还为龚真珍辩解一句:“她京城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去处理,很忙的样子。”
对龚真珍那些拜托她照顾他的话只字不提。就算没龚真珍的嘱托,季星硕就已经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定要陆灿灿照顾他不许换别人,如果知道陆灿灿答应了龚真珍,尾巴恐怕就翘得更高。
季星硕自然比陆灿灿更知道龚真珍平时到底有多忙,闻言点点头。
他知道陆灿灿肯定有所隐瞒,但既然陆灿灿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以后回家问龚真珍也一样。
躺在病床上无事可做,还不能出门,如果放在平时,季星硕肯定一意孤行要出院去,哪怕是在酒店里待着,也比医院强。他个人非常不喜欢医院,还有医院特有的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但这次因为陆灿灿就在身边,哪怕是不怎么说话呢!每次都是他说几句她才答一句,但这并不妨碍季星硕整体上愉悦的心情。
季星硕就觉着,似乎住院也不错,恨不能每天都住在这里,那样就能让陆灿灿每天都在医院陪他,天长地久。
陆灿灿不知道季星硕的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只感觉到一整个下午,季星硕的心情似乎都不错,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和她一直说个不停。
小方处理完一切,近晚上才来,与小方一起来的还有谈芸。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难缠的家长也一一摆平。有他们在,陆灿灿便回了一趟酒店,原本计划明天早上再去接季星硕出院,结果回酒店才刚洗了个澡,季星硕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陆灿灿看看时间,她离开医院不过一个小时?
没法,整理好自己,又再去。
晚上又是陆灿灿守的夜。
无他,只要陆灿灿流露出任何想让别人来照看季星硕的想法,便会被季星硕一双漂亮的眼睛瞅着,继而受到无声的谴责,仿佛她罪大恶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