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事了,很晚了,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
房子大有房子大的好处,房间多,任君选择。
这一夜,陆灿灿再一次住到客卧,以往她和季星硕不管怎样冷战闹脾气,该睡一起还睡一起,即便背对背,即便一句话不说。但从上次在横店公寓后,似乎就有什么东西悄悄在改变,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夜,陆灿灿并没有像上次横店公寓里住客卧时候那样好眠,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袋里面全都是过往她与季星硕的种种。
其实不管在谁的眼中看来,季星硕大概都是她难以高攀上的人,豪门继承人,娱乐圈顶流,而她呢,平平无奇,只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普通女孩,职业,性格,长相,都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也因此,她和季星硕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而季星硕虽然平时对她都特别好,从来都是表现出很喜欢她的样子,对她从不吝啬,给她买买买,喜欢她,黏她,什么都愿意给她,按理说,这样的男友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了。但即便如此,陆灿灿还是不能真正的在这段感情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在男友三天两头的拉黑她和冷战当中,找到足够的安全感呢?
他对她生气的次数太多了,一生气就拉黑,短信不回,电话拒接,有时候她想找他都找不到,又急又害怕。
害怕真的就这样再也联系不上,急于想与他和好,又太害怕失去,所以总是格外卑微。
卑微得她都快不再认识自己。
这次的确是她不对在先,可季星硕说话实在难听,他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她?就连一次都不行?
陆灿灿不上班,前一夜辗转难眠,快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就起得晚了。醒来以后,发现枕头湿了大半,醒着的时候忍着委屈不哭,睡着以后却再管不着,肆无忌惮的在梦里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用手摸摸自己的眼眶,都还是湿漉漉的,不仅心里难受,眼睛还很不舒服,等到卫生间一看,发现眼睛又红又肿。
洗漱完用冷水敷了一阵,才勉强能看,一直到临近中午了,陆灿灿才从卧室施施然走了出来。
走到客厅看到季星硕坐在沙发上,才记起今天是周六了,季星硕不上班。
本来与季星硕约了今天去马场骑马,现在也是去不了了。
陆灿灿走出来之后,季星硕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经过一夜的沉淀,他的双眸无波无澜,让人看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绪。
见到陆灿灿,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又将头转了回去。
很明显,他和陆灿灿一样,到现在仍然是余怒未消。
更让季星硕感觉到难受的一点是,昨夜陆灿灿竟又独自去睡了次卧。
她现在怎么一吵架就跑去睡次卧?他迟早把他房子的所有房间全部打通只剩一个房间,看她不睡在他身边还能睡到哪儿?!
季星硕还在生气,陆灿灿这时也没那心情去哄他,昨天夜里她越回忆从前,越觉自己委屈,委屈到连在梦中都掉了一缸的泪!
这时候陆灿灿不禁想,虽然她现在和季星硕还在一起,很显然,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非常多,也越来越严重,却始终无法得到妥善的解决,如果以后每次还像现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时拉黑失联,就这样,还怎么去见家长?
还有那个必要么?
陆灿灿目不斜视径直从沙发旁走了过去,从冰箱拿出一瓶水来喝,就在她准备重新回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有人给陆灿灿打电话。
陆灿灿将手机拿来看一眼,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之后,下意识的朝季星硕看了一眼,正对上季星硕正面迎上来透着凉意的视线。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被季星硕这么看着,心里忽然就生出了那么一种被抓包的荒谬感,她正准备将通话摁断,回房间再打,季星硕却不让。
“接啊!”
看出她的意图,季星硕面无表情,冷冷道,“是什么电话,不敢当着我的面打?”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