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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就像是个正在进行教学工作的老师,极富耐心的向旁边几位理疗师进行讲解。从解剖结构到病理特点,条分缕析层次分明。他说话的语速一向比较慢,语气里带着点从容的笑意,声音清朗温润,不那么地道的西语口音,听上去还有一点可爱。

皇马队长自认为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尤其当他处于伤停阶段,并且拖了这么长时间却看不到康复的希望时。通常而言,如果此刻在他跟前喋喋不休的人是奥尔默,他可能已经忍不住让对方闭嘴了。

可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张东方人面孔的年轻男孩,在他的肩头比比划划好似当他是个教学用的小白鼠,却也并不令他厌烦。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从林巍的嘴里说出来似乎也不那么无趣。

拉莫斯想:如果他不做队医,那也一定会是个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吧。

“队长,放松一点。”

林巍已经把拉莫斯肩关节周围的痛点都标记了出来,然后拿出一次性的针刀,准备进入最关键的治疗阶段。

那枚针刀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明显比普通针灸用的毫针粗了许多倍,前端的刀刃部分还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就这么个寒光闪闪的利器,要在完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刺破血肉,深入皮下组织。硬汉如拉莫斯,整个人也不由自主朝林巍相反的方向倾斜了身体。

队长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属实可爱,皱起的眉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恐惧与拒绝。

“别怕,”林巍用另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佩雷斯手里沾了碘伏的棉签,示意他退后。等所有人都站在距离他们十步开外的地方,他才俯下身,凑在队长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安他的心,“放松一点,相信我,我不会伤到你。”

话出了口,林巍才意识到这话似乎有一点歧义。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皇马队长,对方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他也就面不改色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林巍将前端狭长的刀刃部分展示给大家:“这里就是小针刀最核心的地方,针与刀,代表了中国传统医学的针灸疗法和西方现代医学的手术疗法合二为一。”

“注意避开重要的神经和血管,针刀一定是垂直于患处穴位或疼痛点进针,不能有半点倾斜,否则会对周围的组织造成不必要的创伤。”

他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刀刃刺破皮肤,穿透皮下组织,直达筋膜层。,细微的手感差别拿捏得恰到好处,少一分达不到松解筋膜的作用,多一分则会伤到肌肉组织。

他说起来很轻松,旁边的人听起来似乎也很容易。但手术在盲视下进行,需要精确了解切开组织的立体及微观解剖学,要求医生对解剖结构有深刻认知,熟练掌握针刀医学的各种手术入路方法【1】。

记号笔标记出来的痛点有近十处,但林巍的动作十分迅捷,前后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拉莫斯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利刃划破皮肤的痛感,一个门诊小手术就已经结束了。

“好了,”最后一针□□,林巍换上新的无菌棉签,细致的擦去每一个刀口渗出的血珠,再用创可贴把每一处创口贴好。站直身体舒了口气,对拉莫斯说道,“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谢谢,但愿如此。”拉莫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起来准备穿衣服,“我可以走了吗?”

林巍摘下一次性手套和那支用过的小针刀一起,丢进黄色的医用垃圾桶:“恐怕还不行,你需要去隔壁医疗室休息半小时,我确定没有别的问题才能让你离开。”

一行人离开治疗室,林巍留下来把东西收拾好,打开消毒设备给治疗室消毒。

他回到医疗室的时候看到拉莫斯单独坐在一旁看手机,几个理疗师还在交头接耳讨论刚才的针刀治疗,有人跃跃欲试,想要练练手。

“网上能找到的关于针刀医学中文以外的文献十分有限,如果你们对这项技术感兴趣,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林巍走到她们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独立包装的小针刀,“这东西我好不容易从国内带来的,一共也没有多少。这支你们可以拿去研究一下。但是你们不能上手操作,这比普通针灸的风险高很多,一旦划伤肌肉或者重要血管和神经,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们都很清楚。”

林巍话刚说完,手里的针刀就被抽走了,几位理疗师又聚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天马行空的发挥想象。

“我敢打赌,他们根本就没听进去你的警告。”正在玩手机的皇马队长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

“没关系,”林巍靠在桌旁,随手打开一份资料翻了起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进去,该说的我一定要说。”

“无偿教学,你倒是个无私的人。”

林巍从文件夹里抬起头来,露出个自信的微笑,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极了天边的弦月:“有些东西不是光靠眼睛看或者耳朵听就能学会。”

“这么说你只是看起来很无私?”

林巍摇头,不同意他的说法:“我很乐于跟同事分享工作上的经验。”

但临床医学和康复医学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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