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叶对这些事情一贯是不会多过问的,闻言只是笑呵呵的说:“等会儿你爸来了,你自个儿跟他说。
就是智利,我听你弟媳说他弟最近也跟着几个朋友倒腾着做起了买卖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帮人做泥瓦匠,得问问看。”
李香兰闻言一脸错愕。
马智利一脸憨厚样,是块做买卖的料么?
“妈,智利做多久买卖了?之前都没有听松柏说过。”
王玉叶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平日里除了关心自家老头和儿子孙子,其他事情都是不理的。
要不咋说少操心的人老得慢呢?
王玉叶老太太就是这种万事不过心的慢性子,自己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幸福度其实是很高的。
女儿和外孙女有活计要找老头儿干,王玉叶就打发大孙子李泽宇去木工坊把李崇给喊回来。
李松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泽宇,今年十四岁,上初三了。
小儿子李泽锋,今年十一岁,上六年级。
“怎么没见着泽锋那臭小子?”李香兰问起了小侄子。
王玉叶说:“你弟媳妇带着回娘家去了,她妈今天过生日,他们娘俩一大早就过去了。
你弟今天还得上班,就等他下班回来了,再带泽宇去。
正好,一会儿你弟过去了,叫他顺便帮你问一问智利。”
李香兰点点头应下了。
朱珠看外婆放在客厅里有一摞摞的牛仔衣,不由有些好奇。
她走过去拿起牛仔衣看了看,发现上面都是一些绣花,绣花是机绣的,衣服内衬上垫着穙纸。
“外婆,你这是领回家撕掉牛仔衣上面的穙纸吗?
一天能有多少工钱?”朱珠笑着问王玉叶。
王玉叶没想到外孙女懂那么多,嗯呐一声解释道:“你舅妈上班那厂子最近收了不少外贸订单。
这些牛仔衣就是要做来出口的,上面这层穙纸需要手工撕干净。
他们厂子工人人手不足,就外派出来给人领回家做。
外婆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你舅妈载了一些回来给我打发时间。
撕一件一分钱,我有时候一天能挣一块钱。”
一件一分钱,十件一毛钱,一百件一块钱,这还真是‘辛苦钱’呢!
不过外婆要是纯粹打发时间的话,还是不错的。
李香兰和自己妈拉着家常,不多会儿,李崇就回来了。
朱珠笑盈盈的喊了声‘外公’,李崇笑着将手中提着的一个搪瓷盆递给了她。
“外公路上给你买的豆花,叫你外婆把家里的红糖罐子拿出来,再拿俩碗,跟你妈分着吃。”
朱珠眨巴着星星眼笑得很开心,这就是被外公捧着疼着惦记着的感觉啊,真好!
原主确实很喜欢吃豆花儿。
这个年代的豆花儿跟后世的豆腐脑还是有区别的。
具体做法上有什么不同,朱珠不清楚,但口感上,豆花儿豆香味更浓郁更绵密,软软的,撒上一层红糖,真的超级美味。
南方人吃豆腐脑喜欢甜口的,北方人则更喜欢咸口的,地方口味有着明显的差异。
王玉叶听了老头的话,很快就去厨房把红糖罐子取了来,顺带着拿了三只碗。
她最疼爱的大孙子李泽宇,也得给分上一碗。
在吃食上,李崇不跟自己老妻计较,反正他买的多,也够分就是了。
朱珠捧着一只竹叶碗,一边小口小口地用勺子挖着豆花吃,一边坐在妈妈身边听她跟外公讲店铺的事儿。
她不忙着插话,也是想让妈妈学着自己处事。
李香兰之前已经听长女提过要如何做店里的装修问题了,这会儿讲给自己父亲听,开始是有点磕巴,慢慢的,越说就越顺溜了。
李崇点点头应道:“货架还有收银台、桌椅这些都没问题,我明天去店里量下尺寸,很快就能落实伙计们买料来做。
至于隔间这个,珠珠有要求的图样,我们就照着图样来做。”
“好,那爸你明天上午有空,咱就九点左右,在镇上供销社门口汇合。”李香兰说。
李崇嗯了声应下了。
朱珠一碗豆花下肚,说不出的满足。
她用纸巾抹了下嘴角,自己拿出了之前粗略画的图稿给李崇过目,一边讲解着自己的设计想法。
李崇觉得朱珠画的还真是挺像模像样的,忍不住夸赞了两句。
没过一会儿,李松柏下班到家了。
他见姐姐和外甥女都在家里,还有些意外。
李香兰招他过去坐,笑着问:“听妈说你小舅子做起买卖了?泥瓦匠这是打算不干了吗?
朱珠还打算让他去叫几个人一起装修下店铺呢!”
李松柏提到这个小舅子就直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李香兰忍不住追问:“这是什么表情?”
“我看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去干泥瓦匠,智利那小子,哪里是做生意的料?”李松柏又一次摇头。
李香兰皱着眉头,疑惑问道:“做买卖亏了?”
“哎,昨天我听冰洁说,他不知道打哪听说皮衣最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