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周五晚上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梳理好了各科知识点的干货。
像化学这门功课,很多人丢分在于记不住那些化学元素的特点,朱珠就根据聂磊的笔记再加上自己的理解,给编了一个顺口溜。
比如:我是氢,我最轻,火箭靠我运卫星;
我是氦,我无赖,得失电子我最菜;
我是锂,密度低,遇水遇酸把泡起;
我是铍,耍赖皮,虽是金属难电离;
我是硼,有点红,论起电子我很穷......
晚上朱玥看到她大姐伏案刷刷写写的,好奇过来看了看,一看这顺口溜,觉得太有意思了。
这要是他们授课的化学老师都用这种生动有趣又便于理解的方式来教他们,他们何至于苦哈哈的背什么化学元素周期表啊?
“姐,你怎么想到用顺口溜来记这些化学元素的?
真的太棒了,你一会儿写完了借给我抄一份行不行?”朱玥对她姐简直佩服得要命。
朱珠能对别人大方,对自己的妹妹又怎可能吝啬?
她大手一挥,直接将写好的顺口溜连带着聂磊的那本化学笔记一块儿拿给了朱玥。
“我说过的,你要是需要,随时拿去看。
聂磊的笔记我不准备带去学校了,就晚上回家我们姐妹俩自个儿看。
上回我那同桌张燕,还翻过我的书包,我猜测她应该是想翻看我上次带去学校的那本笔记。”朱珠吐槽着。
朱玥拧着眉头,有些生气,“怎么有人这么没素质?”
朱珠耸耸肩,一脸无奈。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话,朱玥也担心打搅大姐学习,就自己拿着笔记本先上床去看了。
朱珠写完收拾好,交代朱玥明日照看好家里,她一早要带着妈妈去趟县城。
朱玥一口答应了,嘱咐大姐路上要小心。
......
次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过了中秋后,天气是一日凉过一日。
村里大部分人都是赶早去田里忙活了,村道上稀稀落落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女在闲聊着。
朱珠和李香兰要去镇上坐汽车。
李香兰原本是打算二人徒步去镇上的,可朱珠说了,要骑自行车去,到了镇上,把自行车寄放到供销社就好。
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是很淳朴的,就像李香兰。
她就会担心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毕竟,月饼生意也已经结束了。
朱珠觉得她妈妈还是太小心了。
月饼生意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生意不做了,不还有交情在么?
朱珠跟妈妈李香兰说,等回头她们把服装生意做起来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继续跟供销社合作呢!
李香兰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朱珠也没有跟她解释太多,左右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等哪天真有合作的契机了,再跟她妈细说不迟。
跟坐长途的大巴车不同,去县城路途不算遥远,一般都是中号的巴士或者白色大面包收客。
因为各镇每日来回往返县城的人并不少,这一条路线揽客的车次还挺密集。
朱珠原本还以为需要进车站里面去买票,结果她和李香兰刚到车站,就有一辆白色金杯面包车在跟前停下来。
一名负责跑车揽客收钱的中年男人从车厢里跳下后,操着粗厚的大嗓门喊道:“到朝阳汽车站的喂,赶快上车,先上车先有座,人均2元,人均2元!”
随着他这一声喊,陆续有人朝着金杯面包车的方向跑来。
李香兰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朱珠机灵,拉着她妈的手臂就往面包车里钻。
跟朱珠想象中有着排排座位的情形大相径庭,金杯面包车车厢里,除了最后面两排是带车座的,已经被人占了,其他的座位全部都被拆掉了。
里面横七竖八的放着一张张小凳子,小凳子也是五花八门,有高有矮。
就这样的‘座位’,还要收两块钱一个人,朱珠简直想吐槽。
李香兰见女儿拉着自己堵车厢门前,也不进去,不由问了一句:“珠珠,怎么了?你不想坐这趟?”
司机见朱珠母女堵着,其他想上车的乘客也没法上车,就喊道:“喂,两位女同志,你们到底要不要上车啊?
要上车就赶紧的,后面还有乘客等着呢!”
朱珠深吸一口气,觉得等下趟说不定也是同样的情况,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但让她和妈妈坐在车厢中间的矮凳子上,连个可以扶的地方都没有,万一路上来个急刹车什么的,人在惯性下不得甩出去?
这可是很危险的好不?
朱珠扭头看了眼车头,车头那里有个大油斗,上面放着两个热水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朱珠低声问司机:“同志,这油斗能坐人不?”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车厢一眼,里面虽然也坐了好几个人了,可不是还有凳子空着么?
这小姑娘有座位不坐,还非要坐油斗,真是奇怪。
不过他们这大油斗也是经常有找不到座位的乘客坐的,并不影响什么。
司机唔了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