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孽种?”秋月尖叫一声,气得脸都红了。
她今天这是撞了什么煞?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从来都对她温柔呵护的白郎不但要娶别的女人,竟还一副不想留下她肚里孩子的样子。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白鸩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他满不在乎地站起身,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办。我另外准备了成亲的大宅子,这个院子以后就留给你住吧。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药来,你把孩子打掉。”
听他说要打掉孩子,秋月这下子真是懵了。她可一直把这还没出生的孩子当成最大的凭仗,现在叫她打掉?
“不行,我不要打掉孩子!”秋月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白鸩,哭着哀求道:“白郎,我不要什么名分了。你要娶别人就去娶吧,只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我之前已经打掉一个了,这个说什么也得生下来。”
白鸩其实早就被秋月之前作天作地给作烦了,见她哭得伤心,半点都没心软,反倒感觉十分痛快。
天天对着这么张脸,要不是为了她可能有的利用价值,他才没办法忍到现在呢。不过嘛,如今他有了大长老做靠山,只要把秋月控制在自己手里应付一下神王,其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白鸩阴笑一声,扒拉开秋月的手,假笑着说道:“算了,你要留就留着吧,在这儿安心养胎,我走了。”
白鸩在院子里吆喝几声,一帮子服侍的下人顿时作鸟兽散。他自己回到早就收拾整齐的大宅子,这里只留下一个管事带着几个小厮跟婆子,其他人全跟着他走了。
秋月看看空荡荡的院子,连晚饭都吃不下了。她左思右想,越想心越慌,干脆关起门来把这些日子白鸩交给她的银子和首饰清点了一遍。
狠心郎靠不住,能靠的就只有这些真金白银了。
这一刻,秋月想了很多很多,从现在的富贵生活一直追忆到从前在李家村里的苦日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肚里的孩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秋月想不明白。
秋月在床上翻了一夜,早晨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正做着噩梦,却被两个婆子从床上扶起,不由分说端起一碗药汤就要给她灌下去。
秋月心里一惊,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伸手去推药碗,自己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张口。
那两个婆子事先早就得了吩咐,见她挣扎,一个上前扭住她的手,一个捏着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往里就灌。秋月使劲地扭着脖子不肯喝,却架不住那两个婆子四只手一起用力,一碗药虽说洒了一半,另一半还是被她们强行灌了下去。
秋月养尊处优了那么久,当初的那份泼辣劲儿早就消磨得差不多了,被强行灌了药,想要赶紧抠出来,却被两人死死地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这两个天杀的贱妇,老爷回来一定饶不了你们!”秋月想起白鸩昨天说的话,心里直发慌,脸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留,只是嘴巴还不肯饶人。
两个婆子按住她不松手,嘴上却冷笑道:“别叫了,这就是你的命。别拿老爷吓唬咱们,咱们两个全都是按老爷的吩咐办事。”
“你们给我灌的什么药?”秋月又使劲挣扎了一下,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
“还能是什么药,当然是帮你卸货的好药。咱们家老爷可是心慈,特意请全城最好的大夫特意帮你开的方子,就算落了胎也不会伤了身子。”一个方脸的婆子一撇嘴,听着好像还有点羡慕。
“落胎药……”秋月失魂落魄地放弃挣扎,立刻感觉小腹处一阵坠痛。
“孩子,我的孩子!”身\下一热,熟悉地感觉再次传来,秋月捂住肚子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