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姑娘已经知道王爷的身份了?凌波心中一惊,不由得替萧楚寒担心起来。
他可是见过这两位私下相处的样子,王爷对这位姑娘可比对燕姬小姐亲热多了。小云姑娘可不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他们之间若是起了什么误会,恐怕王爷就要吃些苦头了。
凌波摇着头走回茶楼,在燕姬面前什么也没敢说。
燕姬跟萧楚寒在茶楼听完书,又要他陪自己在外面玩了许久,这才肯放他回县衙。回房后关起门来,她就狠命砸烂了自己屋里的几个花瓶。
“小姐,您请息怒,不要伤了自己的手。”她的贴身侍婢红绡忙过来把她扶去一边休息,又叫县衙派来服侍的丫环进来打扫。
“这几个花瓶是自己摔坏的,你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在外面乱说话!”红绡恶狠狠警告了丫环几句,又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小姐,谁惹您生气了?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红绡,奴婢去给您出气!”
燕姬摔完花瓶自己一个人坐在绣榻上呼呼喘气,使劲把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红绡,你去帮我查查,寒哥哥这些天都跟谁在一起,有没有认识什么女人。把那贱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挖了她的眼睛,刮花她的脸!”
“是,奴婢这就去!”
红绡出去找人问话,巫库马上就得到了手下的禀报。他笑着摇了摇头,对燕姬的小气行为很是无奈。他过去敲了敲燕姬的门,走了进去。
“燕姬小姐,属下来跟您说一声,您请留在此地歇息,我明日要出去办差。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属下必回。”
“巫库,你先别走,帮我找出那个勾引寒哥哥的贱人,我要把她碎尸万段!”燕姬鼓着嘴在那里生气,听了他的话立刻站了起来。
巫库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小姐,萧王爷已经算是很难得了。他贵为一州之主,身边却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跟您定亲之后更是一直洁身自好。小姐,您还是该相信他。”
“巫库,你到底是帮谁的!”燕姬气得直跺脚,质问道:“他今天才问过我,可不可以多纳几个妃子。你说,他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有了别的女人?!”说着,她走过去拉住巫库的胳膊:“巫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的性子。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还从没让过别人呢,更不能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夫君。”
“巫库,你就帮帮我吧,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我不能让她抢走寒哥哥。”说完,她就拉着巫库的胳膊摇晃起来。
巫库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劝道:“小姐,你该回去禀过大长老早日与萧王爷完婚才是正理,到时候你再做什么就都名正言顺了。”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燕姬生气地走回桌边坐下,拿起一把小刀使劲戳桌上的水果,“我不管,我现在就要那贱人死!”
巫库见她发起了脾气,只好点头道:“是,属下现在就去为小姐查探清楚。”
“嘻,这还差不多。”燕姬立刻高兴了,对巫库说道:“你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是,属下告退。”巫库退出燕姬的房门,脸色立刻又恢复了阴沉。他叫来身边的侍卫长,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萧王爷这次过来都见过哪些人,其中有几个女子,都是做什么的?”
侍卫长领命而去,找来县衙的衙役和下人们问话,那边红绡也把后衙的丫环仆妇都召集了起来,一个个查问。他们的动作有些大,又没有刻意背着人,萧楚寒很快就听到了风声,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是太高估燕姬,也太高估自己了。
云儿危险了!怎么办?他坐在书案后,手伸进怀里捏住那块染血的帕子,与云瑶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再次涌上心头,心中又急又痛。
不,不能让燕姬伤害云儿!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云儿?
萧楚寒皱眉,心思急转,苦思解决之法。
消息是凌波传来的,见王爷一听之下就脸色发白,凌波也站着不敢乱动,此时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白,才低声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凌波,你去帮我办件事。”萧楚寒苦思半晌都找不到两全其美之策,那无辜惨死的女孩总在他面前不断浮现,使他不敢轻易下决定。不得已他只得另辟蹊径。
“你立刻去方府,请良玉带赵云儿前来赴宴,就说我要为他们送行。”
“送行?王爷,您又要赶他们走?这次小云姑娘走了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凌波犹豫了一下,还是劝了一声。
“你此言何意?什么叫不会再回来?”
“王爷,小云姑娘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她有点生气。您要是这时候不去跟她解释一句,反倒要把她赶回去的话,恐怕她以后……”凌波没有继续说下去,萧楚寒却懂了。
唉,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萧楚寒暗叹一声:“你去吧,把我的话如实传给他二人,其他的不必多说。”
“是,属下立刻去办。”
凌波转身退出房间,萧楚寒闭目长叹,靠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说话了。
云儿送的医书、图纸,还有许多小玩意他都珍重地收藏了,那块染血的帕子他更是不舍得洗,总是随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