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点睡,少在这里打扰我们打牌。”
“玛德,刚才赢我六百块钱现在就要赶我走,你们可真不是兄弟。”
让位的人,骂骂咧咧走远了。
洗牌的人开始发牌,宋兼语弄不清他们在这里的原因,也没有随便开口打听。
想着刚才这帮人说老郭的牌技很烂,接下来打牌过程中他就故意错了好几把,将之前走的那人给自己的零钱全都输光。
“不打了!老郭的牌技太烂!”
一直洗牌的人,烦了这种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的打牌游戏,站起来一脚将牌面掀翻往厂房的后方走去,“我去潇洒潇洒一会回来。”
宋兼语不知道老郭原本的性格是什么,为了假装自然些,他只好蹲在地上将那副被一脚踢翻的纸牌一张张的全部捡起来。
另外一名打牌的青年,坐着没动弹,点燃香烟眯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捡牌的老郭,厂房后面很快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黄良雕扬起脖子向后,冲着那一处的人扯开嗓子,“你他玛的动静小点!要是把警察招来破坏了咱们的计划,我第一个先弄死你,再弄死那个女人!”
远处的哭声当场变小了很多。
宋兼语将地上的纸牌一张不剩的全部捡起,又扶起那张摔倒的桌子,把纸牌放在上面后他看向远处倒塌的大门,回头跟油桶上坐着的青年解释,“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去吧,别走远一会老大就该回来了。”
“我就到门口撒尿就回。”
宋兼语解释后,若无其事的往那处倒塌的大门方向走去,走动中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围。
这家电影院前段时间他才来过,当时从拐角一楼台阶直接上的二楼,这帮人现在占据的就是电影院的售票大厅一楼。
他出了一楼倒塌的大门,站在那里顺着绿植往角落里看过去。
通往二楼的台阶就在那个位置,他藏起来的手机跟现金也放在二楼的广播室内。
正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去二楼拿手机的人,听到一辆摩托车的声音从而至近。
很快一辆黑色的摩托驮着俩名穿着外卖服的人,走进了废弃电影院。
其中一人进来后,将脑袋上的头盔拿下,狐疑的看一眼站在门口没动静的宋兼语,“老郭站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啊。”
说话间,一只头盔抛过来。
宋兼语假装手忙脚乱的接住黑色头盔,支支吾吾的指着身后的大厅,“在办事,我不想听。”
“我艹,那小子一天到晚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说话的人狠狠呸了一身,越过宋兼语就往电影院大厅走去。
另外一名青年将摩托车停好,也拿下头上的头盔扔进宋兼语怀中,撩起那一头只有三寸不到的头发,“老郭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玩过女人,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完,对方嬉笑着飞速抬手,用力捏了一把宋兼语的□□,“这玩意再不用都快废掉了呦。”
宋兼语被那一手捏的脸色变形,怀抱着两只头盔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好在这人没有多谈的意思,打趣完就进了门。
他走后,宋兼语忍着疼站直身体,也跟着转身往售票大厅走去。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那边通向二楼的隐秘台阶。
空旷无人的售票大厅内,之前睡觉的那名青年也被人叫醒。
现在加上宋兼语,站在小方桌跟前的人一共有六名。
这里没镜子,宋兼语看不出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大,但是眼前的五个人从面相上看过去,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八的年龄,最大的估计有三十五左右。
六个人,还有远处角落里刚才传来的女人动静,暂时不确定那里是一个人还是数人。
就在宋兼语猜测这帮人是什么目的时,一个沉重的东西冲着他门面扔过来,宋兼语下意识扬手将东西接住。
“老郭你去,让那边的人安静点,告诉她要是再闹下去,等我们拿到钱就撕票。”
宋兼语低头,看着手心里接住的八宝粥罐头点点头,“我去说。”
他拿着罐头往电影厂后方走过去,绕过那快堆砌到天花板的椅子群,终于看到了后方刚才发出声音的人长什么样子。
一名穿着雪白色宽松连衣裙的长发女人,抱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坐在地上,一张脸被人打的又红又肿。
宋兼语蹲下身靠近对方时,对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眼泪汪汪的注视着他,“求你不要……”
宋兼语没吭声,略过她全是青紫指印的小腿,打开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盖子,递到她的跟前看向四周围。
这里后面就是电影厂的厕所,跟远处那五个人相隔着大概五十米的距离。
赵娟拿起罐头狼吞虎咽起来,她已经被人绑架过来两天,除了昨天吃了一个罐头之外滴水未进。
宋兼语趁着她吃饭的功夫,走进洗手间内仰头看着上方的塑料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小型的通风口。
根据刚才他在外面看到的建筑形状,这洗手间的上方就应该是他藏东西的广播室。
“老郭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这个?”黄良雕端着手里刚泡好的泡面,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