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吃起晚饭。
闻堰喝了不少酒,到了半夜就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他察觉到危险时,猛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熟人站在他的面前举着斧头。
往日跟鬼一样听话做事的人,站在沙发面前耐心的等待着,一直等到他醒过来才动手,就在他睁眼的瞬间,用斧头砍中他挂在沙发边缘的左腿膝盖。
“痛苦吗?”十四岁的少年用力将卡在骨头里的斧头拽出来:“痛苦就对了,因为接下来你的余生都是这种滋味。”
晚饭里头被人放了药,是他们平常用来杀别人专用的药物。
现在这小子用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没有力气反抗。
闻堰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下去,拖着那条被砍伤的腿,拉住眼前的少年,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在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眼中都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恨意,唯一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恐惧跟绝望,只剩下恨意。
“你是谁!”
闻堰瞬间想到半年前,自己莫名失去的那两段记忆。
拎着滴血斧头的少年,听闻缓缓勾起嘴角扬起斧头砍下第二斧,看着脚下不断哀嚎咒骂的男人,这才掏出在厨房里找出来的水果、刀,捏住下巴拽出他的舌头:“看清这张脸,杀你的人就是长这样。”
“铮!”寒光闪过,那把在下午及时被人反复磨到锋利的刀刃直接割断那条舌头。
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舌头断裂就放弃自己的计划,他提着斧头将沙发上疼晕过去的中年男人拖拽到地上。
一声不吭的砍断对方的手脚,温馨的客厅现在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做完一切的少年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人,他扔下斧头起身寻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镜子里那张沾染血迹的面孔。
一点点的清洗掉脸上,身上,手掌上的血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到客厅内,坐在不远处一张干净的沙发上,安静无声的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
闻堰命大没在当天夜里死掉,只是他彻底废了,手脚全部断裂舌头也被割掉,他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失去了。
余后半生都是靠阿狗在照顾。
电视上的新闻还在报道着凶手的残忍手段,易仁新将擦拭干净的第二只手放回去时,瞥见病床上那气的眼珠都要凸出来的老人,心情愉快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你放心,不管他藏在哪,我都会找出来。”
宋兼语看完报道就睡,等他重新睁开眼睛时,发现他正被人固定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穿着只有精神病患才会穿戴的束身衣,双手交叉环抱自己的身体固定在身后,低头的瞬间他看到自己的头上垂下来无数的线路。
“?”
椅子上的人不动了,重新做好打量起四周未来。
很小的一个空间,像是一个圆形的柱子,大小正好可以让他这把椅子还有这个人待在里头。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上方的灯泡,宋兼语坐在椅子上将身体扭成麻花,前后左右的空隙都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就像是一只耗子被人塞进了竖起来的滚筒一样。
宋兼语只大概看了两眼就坐正了身体,他仰头往上方看过去,那颗电灯泡距离他至少有一米远。
这水泥罐子一样的东西最少两米高度,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将自己放进来的。
他在这里东想西想,外面刚到家的人将车辆停在家门口,打开手机监控看着上面的画面。
瞧见醒过来的人是自己想要见的人之后,开心的打开房门,穿过全是冰箱的客厅一路向前,从厨房的小阳台侧门打开进入地下室。
关在水泥罐内的宋兼语听到了皮鞋踩着木地板的动静,他竖耳倾听了一会后,确定那道脚步声是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对方一路而来,皮质鞋底在木质木板上踩踏的声音。
“哒,哒,哒,哒。”声音最后停在水泥罐外侧。
内侧椅子上无法动弹的女人转过头去,看向声音消失的方向。
一道远处而来的机器声响起,宋兼语低头。
脚下巨大的水泥罐子正在徐徐上升当中,罐子一路向上,视线里除了灰色终于多了其他颜色。
他先是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罐子外面,光亮的鞋面看得出来对方生活富足。
随后是西装材料的长裤,裤脚正好覆盖在鞋面上方一寸的位置。
灰色水泥罐一路向上,宋兼语跟着看到那双被白色橡胶手套包裹住的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体俩侧。
当罐子上升到一米五高度时,椅子上的人已经看到了站在外面戴着口罩之人。
易仁新看着木质老旧椅子上,那双冷静打量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等的人重新出现了。
“给你看一则好消息,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