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糊不同,这次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可意识已经完全清晰可以控制身体了。
小孩隐约记得这些天被照料的日常,但一想起突然被拽走的恐惧感就还是发抖,尤其是宁枫一安慰,他更是忍不住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一切,起初就是羽看到了树上泛黑的藤条,便习惯性的想砍下来编成筐,金子陪他一起去,导致两人双双被掳。
起初还有意识,但无法发出声音,那种极致的恐慌感,现在想起来还不自觉的发抖。
巨树为何会通身漆黑黏腻,全因为那是“猎物”的一部分,简单来说就是被血肉浇灌雨水冲刷出来的,若是用力搓洗,还能看到大片的血痕,实在恐怖至极。
这也正是宁枫将其捣毁的根本原因。
另外两人被抓,也是看他们半天没回出来寻找,结果意外碰到了藤条。
“不是你的错。”宁枫拍了拍抽噎着认错的小孩。
金子坐在一旁缓慢的咀嚼着熏肉,她明白了小孩所想,没有直接安慰,“我陪你出去,就是担心遇到这种状况,我还觉得我这是做对了,要是只有你自己,不得吓坏了。”
“老大你不知道,羽还能动的时候一直在流眼泪,我想比划比划安慰他,结果这小家伙一眼都不看我。”
“但我知道老大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也没多慌,后来没什么意识了,昏昏沉沉,再醒来就看到你们了。”金子的舌头还有些僵硬,因此说话时声音不大,语句也很缓慢。
金子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敏感多思的崽子,正想再委婉的说点什么安慰小孩的玻璃心,
就见依靠着宁枫的小孩忽然踉跄着向她走了过来。
小孩似乎有些羞涩(),但还是蹲下来?(),抱住了金子,周围的交谈声意外的安静了一瞬。
“谢谢你,金子姐姐。”
小孩还有些抽噎,但这一句直击心灵的姐姐让金子僵在当场,她看了看宁枫,得到了一个幅度微小的点头。
金子有些不自然的抬起手臂,拍了拍小孩,状似嫌弃道,“我的弟弟才不会哭……”
“你也哭了。”
还沉浸在感动里额金子:“……啥?”
小孩松开怀抱,有些小心的抬眼去看一脸疑惑的金子,小声补充道,“咱们被吊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偷偷哭了。”
死一样的寂静蔓延开,随后只听金子尽力的大声反驳:“我、没、有!”
“你个小崽子!别跑!”
宁枫坐在火堆旁,眼中含笑看着其他人跟着加入玩闹,因为刚刚苏醒,其实动作也不太灵敏,但大家都被这种轻松惬意色情绪感染,仿佛从艰难求生的画风一下子变成了大龄幼儿园。
方辰抱着糯糯坐到宁枫右手边脱离战局,缡弋则一边磕着脆皮的坚果,一边看热闹。
人活着就得有松有紧,不对,好像是……张弛有度!
第二场雨期,持续了足有十二天。
大雨刚停,土地还湿濡着,缡弋就主动提出继续赶路。
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一路带来的食物木炭,几乎被消耗了七七八八,再待下去,他们这伙人就真的除了蹭吃蹭喝蹭信息外,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了。
有白狼开路,泥地里的、树梢上的还有隐藏在叶片下的种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都消失无踪,而且剩下的物资轮流背负,就算泥地有些难行,精力充沛的他们还是以更快的速度走了一天半。
愈靠近中心地带,巨树愈加粗壮繁茂,隐隐苍青泛白的树干更为笔直高大,抬眼望不到树梢。枝条树杈都自由的伸展着,每一棵树蔓延生长的树枝都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因此巨树的分布也变得稀疏。
他们走在其中,过于强烈的大小对比只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蚂蚁与树木,就连某些落叶都快和成人差不多大。
碎金光束穿透高处青绿滴水的枝叶,柔暖的撒落尘间,飞鸟偶尔从看不见的叶片后掠过,只闻其翅膀拍打的扑簌簌声响。
“这是,快到了吗?”
树林静谧,风声悠远,丛林深处的杀机在此刻都被掩盖在巨树森林壮阔瑰丽的美景之中。
除了宁枫,没人想到,死亡森林的中部地带会是如此幻美,简直平静的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白狼在。
“再走段距离,傍晚前应该就到了。”宁枫话落,一行人又路过了七八棵巨树,意外的走出了这片森林。
他们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眼前一幕夺去了心神,只见一棵巨树,落座在前方大片空地中央。
那棵树,巨大到难以用语言形容,他们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最下层
() 的树枝横生在无法企及的高度,远处的主树干更是其他树木的数十倍之大,没有几百人无法将其环绕。
与林中需要相互争夺阳光营养的状况不同,任谁都能从巨树茂盛的枝叶状态看出它自由生长的模样,甚至还在肆无忌惮的向四周延伸。
如同一把遮风挡雨的大伞,在被它笼罩的范围内,遍地除了绿草就只剩连片的花朵,像是被明确划分了界线——没有其他树木可以生长在它的“领地”。
宁枫微微眯眼,享受清风拂面时裹挟的草木花卉清香,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