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讯协助那些不通俗务的修士管理着所有的地下城。
而就在这普通的一天,一个陌生人登门拜访。
这个陌生人的出现不同寻常,刚一进们,就令谢非言书房内的所有修士都迷糊了起来,不等谢非言发话,就主动离开现场。
“不必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
陌生人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我名为神虚,神族之主。”陌生人颌首,道,“不过我的另一个身份可能对你更有意义。”
“我是渡缘镜的主人,或者说,是我炼成了渡缘镜,也是我送他下凡应劫。”陌生人说,“所以从这一点上,我可以算他的父亲。”
谢非言失去了表情,微微垂下眼,用力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陌生人继续道:“这场杀劫,在我原本看到的未来中,本可以顺利结束。那时候,天界应劫,渡缘镜救世,最后天界消失,渡缘镜结束一世人生后,就会顺利回归神界。但现在,天界的确应了杀劫,此方世界又可续命万万年,然而我的渡缘镜却碎了,那个该回来的小家伙却也不见了,所以我这才来到人间,准备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非言说不上话来。
他难以在这个如同沈辞镜的“父亲”的人面前做出任何回答。
而陌生人也没准备得到回答,继续道:“不过在看到你之后,我倒是明白了一些。早知道你们会搞出这些麻烦事来,当初我就不该将你让给那秃驴,直接把你一块儿带走就好了。”
谢非言一怔,抬头看他。
陌生人道:“你不知道?也对,过了这么多年,你怕是早就忘了。当年,天地初成,有两块异石落入世间,一块带着开天的戾气,一块带着开天的功德。我与一个秃驴一前一后来到这里,我动作快,取了功德的石头,所以那秃驴就去取了凶戾的石头,我那时想着,我都已经得了一块了,总不好两块都取了,便也不好再与他相争,却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们还是聚在了一起。”他摇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你让给那秃驴,这样一来,或许就不会有这样多波折了。”
谢非言听着,心中百感交集。
他沉默良久,道:“我害他至此,你恨我吗?”
神虚摇头:“缘之所至,情之所至罢了。那小子求仁得仁,哪有什么恨不恨的?”
神虚说来看他,就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他。所以说完这番话后,神虚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你可能会等很久,出乎你意料的久,因为那小子丢下的太多,而六道轮修复得太慢。而待到他在轮回中补全人魂,重新以人身现世时,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到了那时,你若还在等他,就带他来见见我吧。”
“如今的神界,也只剩我一个了,平日里也实在无趣得紧。”
留下这句话后,神虚就如同他来时那样突兀消失了。
之后,转出去的修士又茫然地转回了谢非言的书房,一个个满脑袋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有谢非言望着窗外,久久出神。
又几年后,人间的大雪散了,那些凡人们也陆续搬回了地上。
而又因为天界神君们应劫陨落,天地间的灵气越发浓郁起来,一些精怪越发容易成型,而修士修行的速度也越发快了。
谢非言没有重建登天台的意思,更没有重开天界的想法,而是坐镇人间,约束这些修士生于此界,死于此界,令他们像是鲸落一样,以他们的死亡反哺人间,补偿他们生前向人间索取的一切。
时移世易。
随着梦观澜越发成熟,一代又一代的新人出现,谢非言划下大致的规则、为修士启蒙了科学之路后,就将人间的一切逐渐放手。
当新的规则逐渐完善,人间的一切欣欣向荣,不但新的事物层出不穷,一切的演化日新月异,就连梦界——现在这里已经改名叫做妖界——的大门都在沟通下打开,在修士联盟的监管下严格管理妖族的出境入境临时居住,人族也出现了胆大包天的妖界旅游团,准备去妖界进行数日游时,谢非言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渐渐松懈。
他终于感到累了。
这时,沈辞镜已经离开四百年了。
谢非言也等了他四百年。
沈辞镜的转世,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出现。谢非言还能继续等,但太久的清醒却让他疲惫,于是谢非言开始准备起了自己的沉眠。
先睡吧——睡下去吧,直到他的回来。
谢非言是这样准备的,但与他合作了无数年、被谢非言完成了基建系统的小系统却在这时给出建议:“宿主,你太无趣了吧?与其沉眠,你不如去其它世界玩一玩啊!”
谢非言一怔:“其它世界?”
于是,在系统的指引下,谢非言打开了他只有在最开始探索系统的时候打开过的“合作栏目”,看到了那个曾经被他认为天价的蹭人气物品——任意门。
谢非言不可置信:“你让我用这个?”
系统怂恿道:“难道宿主你不想回你原来的世界看看吗?”
这个任意门有非常大的局限性,那就是只限一人,并且无法返程。
然而谢非言作为隐藏的一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