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被这样的可爱而彻底打倒。
谢非言的口是心非,可爱;谢非言的傲慢张狂,可爱;谢非言的狗言狗语,可爱;谢非言的故作轻慢,可爱;谢非言只对他的宽容隐忍,可爱;谢非言看向他的温柔笑意,可爱;谢非言一边骂他一边暗自气恼自己的心情,可爱……
还有这一刻谢非言被他逼得方寸大乱,慌张后退的样子,可爱。
可爱,可爱,可爱。
可爱到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可爱到他甚至没有半点挣扎的想法,便就这样沉醉下去。
世上再没有比谢非言更可爱的人。
沈辞镜确信。
世上再没有比谢非言更爱他的人。
沈辞镜确信。
所以当这样沉默温柔、带着宽容和笑意的心情,逐渐走向绝望、逐渐想要退缩时,沈辞镜几乎难以忍耐。
但他偏偏说不出话来。
但他偏偏喜欢的正是一个如蚌壳一样将内心紧闭的人。
所以沈辞镜只能莽撞地亲了上去,选择堵住这张嘴。
而出乎沈辞镜意料的是,这个举动,效果绝佳。
这个带着一身风流、只说了三两句就叫小师妹毫无原则倒向了他的家伙,这个在迷惑人心这件事上轻车熟路得让沈辞镜有些牙痒痒的人,竟被这一个亲吻吓得慌张极了,一再退缩。
谢非言的唇在他的亲吻中颤抖,他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升温。
这一刻,沈辞镜竟忍不住生出了好奇来:这个人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他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吻吗?
于是,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带着强烈的实践学习和共同进步、精益求精的精神,再次亲了上去。
他亲得更深了,于是对方也变得更为慌张,挣脱他后不断向后退着。
当沈辞镜看到谢非言脚后的床榻时,他有瞬间犹豫是做个君子还是做个小人,但谢非言的迅速跌倒,让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
他滚上了床单,将对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之中,扣紧怀中猎物的手指,捉住猎物的腰,然后——他第三次亲了上去。
这一回,他亲得更深更凶,于是他怀中的猎物身体的温度变得更高,也发出了更软弱甜蜜的声音。
沈辞镜感到怀中的人心中的忧虑如冰雪融化,而那些令他也忍不住难过的苦涩绝望也被恍惚和害羞取代。
于是这一刻,沈辞镜再一次确定了两件事:
——这个人,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
——这个人,真的特别特别可爱。
沈辞镜心中雀跃极了,忍住了再亲一次、让对方发出点更好听的声音的冲动,再度变回了君子。
他将头贴在谢非言的胸口,听着那慌张而急促的跳动声,确定这个人暂时被他哄好了后,便捉住对方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写字。
“等我。”
被他捉住的手颤了颤,手指蜷缩了一下后,又很快展开,好像只是感到了痒。
但沈辞镜却感到了从谢非言心中传来的无措和害羞。
——可爱!
沈辞镜喜滋滋地想着,继续写字。
“不要对你自己这么狠,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会很难过。”
似乎是因为写字而非说话的缘故,一些沈辞镜本来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这会儿却都理直气壮地写在了谢非言的手中。
“我喜欢你,我舍不得。”
谢非言的手颤了颤,想要缩回去,但沈辞镜固执地将他的手捉住,又写了一遍。
“我喜欢你,我舍不得。”
谢非言没有说话。
于是沈辞镜打算写第三遍。
不过沈辞镜才写到第二个字,谢非言就撑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了。”
谢非言故作镇定,故作冷淡,想要从沈辞镜手中将自己的手抢回来,就连声音都是一本正经:“我知道了,行了,不要胡闹!”
沈辞镜轻哼了一声,恶向胆边生,在谢非言抽回手前低头在他手指上轻咬了一口。
不过沈辞镜刚咬下去就舍不得了,于是他赶紧又舔了舔。
谢非言:“……”
在白色绷带的映衬下,谢非言烧红的脖颈分外惹眼。
谢非言又是气恼又是害羞,向床的内侧一滚,把自己的手和脸都埋在了被褥里,不给某个小混蛋可趁之机。
“我要睡觉了。”谢非言声音闷闷的,“你走!”
沈辞镜侧头看他的背影。
——可爱!
沈辞镜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轻轻侧躺在谢非言的身边,在他紧绷的后背轻轻写字。
“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
谢非言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沈辞镜继续写。
“所以我会找到办法的,信我。”
片刻的沉默后,沈辞镜以为自己不会等到这个害羞的人的回答了,于是体贴地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拉开门的瞬间,他听到了谢非言隐含温柔的声音——那是只对他一个人温柔的声音。
“我信你。”
沈辞镜的面容被瞬间点亮。
他忍住再回头去亲亲那人的冲动,将门轻柔阖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