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连呼吸都变得苦涩了起来。
“但……我……”
谢非言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时,他声音发涩。
“但我……不能……以这种废人的模样站在你的身边……”
谢非言苦涩道:“我必须好起来,我必须要尽快好起来……小镜子……站在你身边的人……不能是一个毁容的、一无是处的废人……”
沈辞镜反驳:“你不是什么废人!你会好起来的!虽然可能会很慢,但你会好起来的!”
“问题就在于太慢了。”谢非言平静道,“我不能一直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你身边。”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谢非言严厉回答。
这一瞬间,室内陷入了沉寂。
沈辞镜像是被谢非言的严厉震住了,迟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非言稍稍放缓了语调:“我们之间的事……总会有结果的,小镜子……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现在的我。”
“……”
“让我走吧。”
谢非言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答。
他叹了口气,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与沈辞镜擦肩而过的这一瞬间,沈辞镜蓦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辞镜的手掌紧绷到了极点,那只年轻而充满力量的手像是要将他捉住的猎物生生攥碎,但当他触到谢非言满是绷带的手臂时,却又迅速强迫自己松手,一路滑下,攥住谢非言的手腕,再不肯放。
这一瞬间,谢非言忍不住有些发怔。
——第二次了。
这样细腻细小几乎会被人下意识忽略的变化……是第二次了。
如果不是谢非言目盲,对身体上的触觉灵敏到了可怕的地步,恐怕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这样细微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却恰恰是这个年轻人最柔软体贴的心思。
就像那一日发现他目盲后,这个年轻人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予了他最大的尊重与尊严。
如此可爱。
如此可怜。
谢非言心中酸涩更甚。
他低低叹道:“放手吧。”他顿了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谢非言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于是他再度迈步,想要离开。
可沈辞镜依然执拗地不肯放手。
更奇怪的是,这一刻的沈辞镜竟也没有说话。
谢非言沉默了一瞬,而后,他明白了什么,叹笑起来。
“看啊,小镜子,你已经说不出话了,对吗……”
“……”
“你说,这算不算是天意?”
“……”
“连老天都在告诉你,有些事该放则放,当断则断,所以小镜子,你不如就干脆——”
谢非言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下一刻,一个温热的气息便覆了上来。
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