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髓发挥出来。 房车本来就不太大,老人还不少。 蔡根仿佛置身茶馆中,烟气萦绕,嘈杂异常。 尤其,蔡根上车,谁都没搭理他,跟没有人问白酒多少钱一斤,小鸡多少钱一只,大家都很自觉,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蔡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挺好。 要是都吓得说不出来话,哭嚎一片,场面更不好控制。 挤出了一道缝,蔡根到了卫生间。 结果,里面还有人。 蔡根在门外等着,基本就把房车的过道给堵死了。 不时的有老人路过,蔡根都得踮起脚给让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让蔡根想到去京城求学那几年。 春运回家的无座绿皮火车。 十七个小时,站在卫生间门,基本没咋动。 只因一口掺有异味的新鲜空气,还有近在咫尺的吸烟区。 二十年过去了,十七个小时的车程变成了两个半小时。 票价也从学生票的二十多涨到了二百多。 二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再眨几次眼,就会和这些老人一样了吧。 自嘲的笑了笑,蔡根一愣。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车上这么多老宝贝,确实很容易营造一种让人安心的氛围。 突然感觉,置身在这样的氛围中,很安逸,也很平和,内心更加安静。 一辆房车,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打打杀杀。 车里车外,判若两个世界。 蔡根感觉上不上厕所都行,有点不想下车了。 “蔡根,你完事没有啊? 我实在受不了了,太特么闹了。 还要多久卸货啊? 我都困死了,也睡不着。” 音响了传来纳启的声音。 声音很大,所以才没有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这孩子,说谁是货呢?” “是呢,咋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我是共享子女客户,大头说这是公司的宝宝车。” “我不是客户,我就是想喝两口...” 老人们都以为是蔡根在说话,你一嘴我一嘴的,手上的活计都没停,更是毫不在意。 蔡根一脸尴尬,踮脚对着喇叭喊。 “纳大爷,我也没办法。 遇到个难题,攻击无法抵抗,无从下手啊。 我估计一时半会完事不了。” 纳启一听,直接炸毛了。 看样他是真的被吵得很焦虑,比听摇篮曲还焦虑。 “不行,我受不了了。 啥玩意不能抵抗啊? 我就不信了。” 车门突然关上了,房车原地撂了个蹶子,蹦蹦跶跶的就奔向了黄金苹果树的方向。 蔡根使劲拉着车门,想下车,就是拉不开。 “纳启,纳大爷,你先让我们下车。 你再不信,行不?” “不行,大不了让我千疮百孔。 到时候就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