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深巷之中,两个食人鬼同几个鬼杀队的杀鬼剑士对峙着僵持在了原地。
原本该是魇梦与猗窝座占据上风的。
先不提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一人一鬼谁的战斗力更高,就是说魇梦手里面捏着九婴这么个陷入了他血鬼术的人质,就足够让炼狱杏寿郎等人不得不陷入被动。
原本该是这样的,魇梦这么想着,视线从灶门炭治郎身上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站在阴影角落之中的身材高大的人身上。
明明是鬼气森森幽暗脏乱的小巷子,但是对方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大太刀,周身仿若自带着一种圣洁的光环,所有的阴暗污秽似乎都无法沾染对方的衣角。
而且,就是刚刚魇梦准备直接动手宰了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时候,也是被这个突兀出现的人一刀砍中,被打飞了出去。
想到这里,魇梦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看到自自身左肩膀横贯到腹部的巨大刀伤,不由得露出个有些震惊的表情来。
“伤口……没有愈合……”
看着没有丝毫愈合迹象,依然在不断的流出血液的伤口,魇梦视线落在石切丸手中的大太刀上。
那并非是日轮刀,他就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去刻意的闪躲。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那把巨大的刀给他造成的伤害竟然比日轮刀砍出来的刀伤更加的恐怖,给他带来的伤也更加的具有威胁性。
同样注意到了魇梦伤口的异常,猗窝座的注意力也不免从炼狱杏寿郎身上抽出来了一点投放在了石切丸身上。
石切丸则是一动不动,保持着面上看似和善,实则杀气遮都遮不住的微笑。
其实事实上,石切丸是在这里看不到什么东西的,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虚幻的轮廓。而现在他还能“盯”着魇梦看,纯属是根据声音判断的方向,假装自己能够看到对方而已。
就算是真的看不到东西,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对方。
想到身后还没有醒过来的九婴,石切丸眼底的怒意便止不住的翻涌。
自家幼妹在自己面前着了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自我意识,这是他身为兄长的失
职,也是他的错。
想到这里,石切丸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冰冷了一点,说出口的话语之中,杀气更是明显。
“虽然说平日里是做去除污秽和邪佞的工作,斩妖除魔也非吾本职……”
微微眯起眼睛,石切丸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本体,灵力附着在本体的刀刃之上。
“但是到了这一步,不除去你们这些所谓的鬼可是不行呢。”
庞大的灵力夹杂在刀锋挥舞出的寒芒之中,带起的呼啸的风直直的朝着魇梦扑了过去,范围之大,甚至是连一旁的猗窝座都感受到了点点被刀锋割伤的疼痛。
“噗——”
闷哼声自魇梦口中传出,接着他就再次倒在了废墟里面,爬都爬不起来了。
见石切丸出手,猗窝座也不会冷眼看着。但是猗窝座刚有动作,就被面前的炼狱杏寿郎直接抽刀拦了下来。
“这把刀,即将斩下你的头颅。”
双手握着刀/柄,炼狱杏寿郎说罢跟猗窝座打在了一起,周围时不时轰出的火焰和凌厉的拳风直接将他们周围的建筑物给轰坍塌掉了。
也是庆幸,这个地方虽然距离火车站有些近,但是却偏僻得很。
平日里都很少有人来,再加上魇梦最开始使得一些手段,导致现在炼狱杏寿郎和石切丸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另一边,看到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再次打在了一起,灶门炭治郎也毫不犹豫的握住手中日轮刀,朝着魇梦冲了过去,打算补刀。
看到自家小伙伴都冲了上去,嘴平伊之助也不犹豫,紧跟着灶门炭治郎身后拔刀冲了上去。
倒在废墟里面的魇梦挣扎的动了动,察觉到那几个不起眼的鬼杀队的剑士正朝着自己赶过来,咬了咬牙,直接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瓶子之中装着的颜色诡异的液体顺着倾斜的瓶口缓慢地流入了魇梦的口中。
“唔……呃……”
难忍的疼痛瞬间自四肢百翰蔓延开来,魇梦急促的喘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最终还是在灶门炭治郎冲过来之前适应了现在的身躯。
“水之呼吸……”
黑色的日轮刀刀锋对准了魇梦的脖颈,刀刃上点点锋鸣传来,蓝色的水花凭空出现,缠绕在
黑色刀刃之上。
抬头,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紧的刀刃,魇梦不躲不闪,反而露出了个微笑。
“啊啊啊,陪着你们玩到了现在,要是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可是会让大人失望的。”
话音刚落,灶门炭治郎什么都没有看到,下意识的侧身一个翻滚,接着只觉得肩膀上一痛,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最终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连同墙壁一起撞塌了。
“什么?!”
嘴平伊之助来不及反应,下一刻也跟着灶门炭治郎一起被打飞了出去。
擦去嘴边的血渍,魇梦微微动了动脖颈,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骨骼摩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