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感染。”
说话间尾音轻扬。
贺兰涯现在不照做也不好,显得刻意,他只能如此,露出精壮的身体。
慕星遥早看了许多遍,心如止水,她眼睛是很漂亮的形状,一低头,眼尾上扬就有无限勾人的意味。
“忍一下,我会轻一点。”
贺兰涯闭眼,非常安分。
然而,贺兰涯感觉敏锐,他察觉到这个房间深处,隐隐传来十分细微的动静。
范大娘悄摸的点了一盏油灯,走在废弃的地道里,地道常年不启用,沾了一股子霉味儿。她忍住咳嗽声,悄悄把眼睛放到一个小洞上。
这范大娘,倒也是一个传奇。她娘是凡尘界少见的山大王,山大王掳了一个商户儿子回去,生了范大娘。
后面,她娘生就了慈母心肠,觉得自己占山为王也就罢了,孩子可不能这样。于是范大娘带着那商人丈夫回了商户家。而后就是狗血的家庭纷争、丈夫回了家,好似有了底气,不只和爹娘一块儿轻看她,还要纳妾,又嫌范大娘是个女儿。
范大娘的娘早腻歪了,山大王可没什么贤妻心肠。做了个局,杀了丈夫和丈夫的爹。剩下一个婆婆不到三年也死了。
这土匪,从此占了商户。后边故去后,就把一切都给了范大娘。因此,范大娘有许多房产,只是没从商,靠吃息过日子。
范大娘没经历过道上的事儿,却也不像一般人。她见贺兰涯英俊,虽然不像她娘那样抢人,但是一颗心如猫抓,既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又要过过眼瘾。
眼下,深夜来地道,就为了眼瘾。
贺兰涯察觉到她来,深厌皱眉,他可不喜欢被人用这种心思和眼神窥测。但一想到白日里慕星遥的犹豫,和想用他减房租的心思,贺兰涯就笑了笑。
他先是拦住慕星遥的手,待慕星遥疑惑地看来,贺兰涯便抓着她的手,一瞬间天地翻转。
慕星遥被囊在他身下。
慕星遥道:“你干什么?”
贺兰涯道:“刚才的姿势太久,换个姿势。”
慕星遥真服了他:“之前都没换过姿势,你这个姿势太奇怪了,这样我怎么帮你?”
她在下,贺兰涯的伤在背上啊!她像是长臂猿吗?
贺兰涯见她什么都不知道,肩膀轻耸而笑。
地道里的范大娘惊讶地张口,她能看到的地方不多,只能见到半张床,地上有很多水迹。
那个英俊后生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床边有两双鞋,一双黑色云锦靴,另外一双则……这不是那个妹妹的鞋?
范大娘嘴巴张成“O”形,她能看到粉帐摇曳,本就不是多么纯洁的心灵满满都是奇怪的画面。
慕星遥正在这时道:“太奇怪了,给我换回来,不然不做了。”
贺兰涯说:“好,你在上。”
慕星遥:……他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被合欢宗附体了?
范大娘紧紧皱眉,以往听说胡人那边就是这样的,说是胡人大多貌美,而且和中原的风俗不一样。有的兄妹都能结成夫妻,范大娘再想到慕星遥白日里的拒绝,更懂了。
难怪她连钱都不要。
范大娘想到慕星遥的脸,一颗心顿时灰了。
她爱美色,自觉和慕星遥无法竞争,看来这只天鹅她是吃不到了。范大娘垂首,又诚实地听了会儿才离去。
翌日。
慕星遥感受着新鲜空气,准备出门去买菜,一打开门,就看到迎面走出去的范大娘。
慕星遥笑着打招呼,清艳的脸艳光四射:“范大娘,早,你去干嘛啊?”
范大娘眼圈乌黑,昨晚她辗转反侧,想了很久很久,既不想放弃吃天鹅,又不想相信慕星遥占据了天鹅。
兄妹啊!他们能不能正常一点?范大娘嘴唇翕动:“我去买菜。”她直勾勾看着慕星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慕星遥说:“我也是去买菜,我们一路吧。我和他,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我哥哥。”慕星遥仰头,“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
其实不像,但是,美人总有相似之处。
范大娘盯着看了一会儿,更觉无望,对慕星遥没了好脸色:“哦,我不买菜了,你自己去吧。”
慕星遥:……
好奇怪。也许这就是手握几十套房产的人的任性吧。
慕星遥也不在意,自己跑去买菜。
范大娘思来想去,备受打击,正好这时,贺兰涯开门出来,他是被慕星遥叮嘱了要去买药的。
见到贺兰涯,范大娘眼睛一亮,走上前:“小郎君。”
贺兰涯目色微沉,他虽也不至于因此就有了杀意,但那股不快绵延心中,想到昨天对慕星遥的戏弄,贺兰涯道:“有事?”
范大娘热情道:“小郎君这是去做什么?”
“买药。”贺兰涯冷冷吐出两字。
范大娘笑得花枝乱颤:“真巧,我正好也要去买药……”
就听贺兰涯道:“买安胎药,范大娘可有推荐的药铺?”
安、安胎药?
范大娘一愣,买安胎药做什么?“你买给谁吃?”
贺兰涯反问:“难道会是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