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阳光灿烂,照在雪山,天地如水晶雕塑闪闪发光,光线落进薄纱里,在池面洒下金箔,在暖烫的水雾中融化。

如同海边突然涨落起巨大的浪潮,汤池里水声哗响摇曳,接连不断击打在壁,热水晃出**洇在地板。

苏稚杳就是那个站在海边,要被猛烈的潮水冲走,得逃生的人,不得不竭力扒住沿边,润泽的唇微微张开,发出克制不住的低低音节,接近喵呜,很轻但格外动听。

发昏间,她视线朦胧,望见他支在池边借力的那只手。

下意识,凝着他泛粉的手指头看。

苏稚杳发麻,稳不住滑落浸没水里,被他揽腰一把拎回上来,不容躲避地继续疾风骤雨,那劲狠得似乎是要让她一次彻底明白,他到底行不行。

她眼尾勾出的红痕越发浓郁,睫毛沾着湿嗒嗒的水珠,不晓得是溅出的池水还是泪。

阖上眼,苏稚杳嗓子都哑了,欲哭无泪地想,真不该去激一个荷尔蒙旺盛的男人。

不知多久以后,海边的潮水退去。

苏稚杳昏乎乎地趴在池边,神志不清差点晕过去,连呼吸的力都无。

贺司屿没和她分开,就那样抱她坐到池下台阶,泡在温热的汤池里。

他的衬衫还在身上敞着,苏稚杳软绵绵背靠在他胸膛,织锦缎歪在肩头要坠不落,残碎的下摆悠悠漂浮在水面,乍一看,仿佛什么都做尽了,又好像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苏稚杳浸在暖烘烘的汤池里,昏眩的神识慢慢归位,缓过劲,意识到自己还被按着坐在那里,哪怕是结束了,依旧感觉明显。

她又羞又耻地挪了两下,声音还是虚软的:“你出去。”

“不想。”他别有深意地和她耳语说,里面比温泉的水还要暖。

苏稚杳脸红到发烫,装听不懂,气息薄薄地嗔道:“出去呀……”

贺司屿鼻息热在她颈窝:“自己饱了就不管我了?”

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他怎么都叫不停。

苏稚杳咬住下唇,心一横,径自怼回去:“你就没饱吗?”

“没有。”

“……”

苏稚杳不再吭声。

她算是发现了,男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物种,像非牛顿流体,轻碰似水,来硬的就坚如磐石。

如同掌握了一门驯化术,见他有再劲挺的趋势,苏稚杳心尖一颤,忙机灵地回过上身,抱住他头颈,主动凑过去,亲亲他的唇,放软调子哄他:“不要了好不好,贺司屿……”

她双颊还飞着红,潋滟的双眸里映着他的脸,嗲嗲地撒起娇来,哪怕知道她是刻意为之,也动人得要命。

贺司屿凝了她半晌,女孩子都这样了,他有再重的欲想都不好发作:“疼了么?”

他语气一柔,苏稚杳嗯声仰起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温糯得像个小孩子:“要哄。”

贺司屿在她的依赖里笑起来,抱她出了汤池。

那天的午觉,苏稚杳和宋黎都在卧室里睡到了日暮西沉,下午的计划直接泡汤,再出门,多了两个男人。他们倒是也不打扰她们玩,只是跟在身后和保镖似的,没人再敢靠近她们。

苏稚杳和宋黎也习惯了,达成共识走在前面,无视那两人,手牵手自顾逛礼品店。

谁知两个男人太惹眼,短短时间,就引得许多没认出他们的姑娘频频上前搭讪。

甚至有个风情万种的俄罗斯美女,穿条性感的低胸分叉长裙,婀娜地走到他们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不会太清白。

苏稚杳和宋黎正在店面前挑着玩偶,循声回首,就看见那俄罗斯美女撕咬了下唇,又意味不明地舔唇角,目光在贺司屿身上移不开,指尖却是沿着盛牧辞的外套袖子攀上去,看唇形,她应该是在问他们,要不要“pytogethertonight”.

在女人想用丰满蓄意去挤贺司屿时,苏稚杳蓦地扔下手里的玩偶,迅步过去,一把将贺司屿扯到自己身后,和女人面对面。

凶巴巴地说:“Heismine,goaway!”

女人愣两秒,抱起胳膊在露出一半的波涛下,目光毫不遮掩地上下来回打量着苏稚杳。

苏稚杳凛着一张脸,也不怯场,昂首挺胸地瞪回去,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恶女模样。

那位俄罗斯美女挑了挑眉,勾着媚惑的腰肢走了。

苏稚杳倏地回身,恼火地瞪住某人:“她都靠过来了你不知道推开吗?”

贺司屿开口欲言,这姑娘一秒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随即就掷地有声地撂下一句:“你狡辩呀!”

“……”这是把他的死路活路一并堵死。

贺司屿失声片刻,不由笑了。

那女人过来,他一眼没瞧,半个字都没搭腔,准备要躲的,她先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这罪名他担也不是,不担也不是。

男人最优良的品德,就是不和姑娘家讲道理,贺司屿低下头,不争不辩,认错的态度端正:“下次不会了。”

苏稚杳胳膊一抱,傲娇地哼声,别过脸去。

盛牧辞在旁边好戏看得乐呵:“妹妹可以啊,瞧把咱们贺老板管得服服帖帖的。”

话落就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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